天知道,她真的好死了。
现在自己有了一个如此完美的借口,就可以悄悄地了解自担的感情状况了。
就算谈了也没关系,她都出道十年了,格莱美都拿了三次提名了,事业已经很成功了,况且老大不小了,也可以考虑谈恋爱了。
就这样想着想着,她开始怀着一颗老母亲的心,考虑自担的感情生活。
许念安快步走到许熠珩面前,捏了捏颂宜那小可爱的小圆脸,言语中带着暗搓搓的期待:“哥哥哥,我上次问你的事怎么样了啊。”
许熠珩抱着颂宜去玩具区。
他推了几个积木放到许颂宜面前,让她自己拼。
许熠珩的眼眸黯了一瞬,他没能直视许念安那热切的视线,转而看向了许颂宜拼的积木,他缓缓开口:“她不合适。”
许念安虽然有设想过会是这么个答案,但是她还是很不服气。
自家爱豆这么多年兢兢业业地搞事业,也没听说她有什么污点啊。她这么多年的一言一行都是很谨慎的,有争议的话题绝对不碰,怎么还是不合适啊。
许念安心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念头:樊秋煦该不会逃税漏税吧。
一般这么重大的问题官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而且就算及时补交,现在的舆论可不像前几年,怎么着也得雪藏个两三年,复出也只能边际化,环C国复出。
许念安看着自家哥哥这个淡漠的眼,心道不好,她直接大胆询问:“樊秋煦该不会逃税漏税吧?”
许熠珩摇了摇头,“那倒不是。”
她试探道:“应该没有涉及到原则性问题吧?”
许熠珩淡淡地回答说:“没有。”
那还能是啥?许念安思考了一下,该不会是私德有亏,个人作风有问题吧?
她据说樊秋煦本人还挺有钱的,或许确实有点个人小爱好。
这个嘛……这不过是富婆们都有的爱好罢了,如果是这样,许念安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她也有过类似的梦想,如果自家爱豆实现了,她自然是十分赞成的,这十分符合樊秋煦一贯以来给自己的感觉。
富婆,清醒,洒脱,有野心。
这简直就是樊秋煦的代名词。
樊秋煦那么优秀,为什么要结婚生孩子,她就应该好好享受自己美好的人生,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她可不能因为这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而止步不前。
她的生命就应该永不泯于泛泛,合该是掀起波澜,暴雨涤山。
许念安感觉自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这次得对了!
“难不成是个人作风问题?”她颇有自信的问道。
反正自己今天一定要问出一个答案。
毕竟是自己这么多年,第一次真情实感的追星,她今天必须要知道自己的爱豆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只听见对方一把否定道:“不是,她这个人还挺好的”
许念安有点气急败坏,快步走向积木附近,哀求地说道:“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你快告诉我啊。”
许熠珩敛去眸中的忧郁,直直地看向许念安说:“第一,她过去曾经被雪藏过不到两年,是因为她曾经遭遇过潜规则,至于这件事成功与否,恐怕这个你要问她本人或者是极为亲密的朋友才能知道。”
他顿了一下,继续向自己妹妹解释:“我们不得而知那个实施潜规则的人手里有没有相关照片或者视频,这样的东西或许她自己可以反击,但是官方在调查出来之后肯定不会喜欢自己的代言人有着这样的潜在风险。”
许念安愣了楞,脑子一时卡住,CPU高速处理着这样的信息。
她曾经设想过樊秋煦这一路会走得很辛苦,但即便如此,她仍旧低估了她前行路上的坎坷和荆棘
许念安从来没有想过樊秋煦居然曾经会有过这样的遭遇,这对她这样的温室花朵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就在她感觉恍惚的时候,许熠珩的声音还在继续:“第二,她是一个被拐卖的孩子。”
他的话一出口,整个客厅的气氛顿时冷了起来。
他近乎残忍地开口:“即使这件事看起来很值得歌颂,毕竟现在她名利双收,简直就是这样出身孩子奋斗的典范,但我不太想用这件事来消费她。”
程岚这个时候急切地开口说:“她多大了?”
许念安还在回想刚刚许熠珩的话,机械呆呆地回应说:“2。”
许父就在这时开口,为事情收尾定了基调:“这件事对人家来讲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愉快的经历,还是不要大肆宣扬这样的事情,女孩子在外一个人闯荡,不容易啊。”
许熠珩淡淡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自从他看完那封邮件之后,那就让经手的人都紧紧地闭上了嘴,毕竟他们调查了那么多明星的个人隐私,有些人甚至和某些权贵们关系甚笃。
闭紧嘴巴还是有好处的,毕竟现在这个世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许念安现在回过来,问出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我想知道,最后那个家庭有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这个问题抛出后,程岚和许知远都看向了自己儿子。
他点了点头,眼睛滑过一丝狠厉:“樊秋煦亲手把他们送进了监狱,以路嘉的水平,他们应该下半辈子都会在那里度过了。”
他望向窗外,看向那一轮明月,他不知道在那两年的时光里她是如何熬下来的,但好在,她是能够在扛住了那些苦难,踏过了那些荆棘。
最终,荆棘之路长满玫瑰,在坎坷中奔向未来。
许熠珩突然感觉有句话用来形容樊秋煦很合适:
前有万人争第一,逐名者密,夺利者蹊,百般压抑拼朝夕。
而她无需泛舟,只身徒越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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