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坚定不移时,却又因为一封来自陶融融的辞职信而失魂落魄。
她说不清楚心中的纠结和哀愁,她有足够广阔的天空,又始终像在原地打转,很难找到出路。
“我知道了,谢谢你。”向嫆浅浅笑了,“谢谢你听我胡说八道这么久。”
向嫆没有回到画廊,和杨持只是在咖啡厅门口简单分别。杨持没心思去思索向嫆突如其来的失落究竟是为了什么,因为他看到向繁。
这一次的向繁,和他往常见到的,总是有那么一些不一样。
但杨持又说不明白。
“刚才去和嫆嫆见面了吗?”向繁微笑着,举了举手机,“嫆嫆已经告诉我了。”
“嗯,对。”
杨持有点不想面对向繁,向繁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昨晚上他们几个人之间堪称无厘头、滑稽的争执。
而无论他多么迟钝,也逐渐意识到向繁对他的态度,似乎并不像他之前所想一般简单。
所有人都在时光里旅行,而他总是慢一步,后知后觉。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向繁苦笑着。
杨持浑身别扭,故作玩笑道:“向总怎么老是说笑,我没做坏事,你也不是公检法来的,我怎么不想见你呢?”
杨持勉力表演出来的轻松姿态,却微微刺痛了向繁。
待到杨持快要笑不下去时,向繁忽道:“杨持,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
杨持下意识探出手触摸了脖子,但意识到向繁不是说这个时,又尴尬地放下来。
“你很会装成什么都不在意,然后避开你不想听的话题。”向繁的语气很慢,但无疑是一针见血,“你不觉得,这是一种逃避吗?”
杨持脸上的笑容如潮水般退下。
向繁看似温柔,但他每一次同杨持谈话,都像是逼迫杨持在进行内心剖白。
人是惧怕疼痛的,哪怕执刀的人,是杨持自己。
杨持张了张口,他想否认,却又发现言语那么苍白:“……向总,你有话直说吧。”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向繁自如道,“杨持,其实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在观察你。”
杨持垂眸。
观察是上位者们的爱好,亦或是说,每个人都在观察别人,这并不稀。
“一开始,我十分好,符伊为什么会把你推荐而来——当然后来我知道了,因为他的表弟,是傅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