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报警了吗?”明月锋问。
“没呢。”男生回答,“这事还要报警?”
“当然。”明月锋拍一下印寒后背,“知道给我打电话,不知道报警?”
印寒无辜地眨眼,他光想着借机见明月锋一面,哪儿顾及得到为自己讨回公道。
“气死我算了。”明月锋拿出手机熟练地拨打0,解开西装扣子,推门走进安静的楼道讲电话。
靠墙站的男生看印寒和明月锋之间熟稔的相处模式,不禁好地瞪大眼睛。向来冷淡疏离、宛如机器人的学竟有乖巧挨训的时候,要是导师见到这幅画面,不得吓到三观重组。
打完电话走回来的明月锋问靠前站的男生:“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吕笑航。”男生说,“我是印寒的室友,不过他后面不住宿舍,我们也不太熟。”
明月锋想着反正要等导师和警察,不如多了解一些印寒的大学生活,他问:“印寒在学校里有玩得好的同学吗?”
“额,大概……没有?”吕笑航用力回忆,从为数不多和印寒接触的记忆中查找信息,“不过有许多学妹追他,光我知道的就三个。”
“哎呦。”明月锋感兴趣地挑起眉毛,手肘杵一下印寒,“厉害啊。”
印寒不认为这些无聊的事有必要讲给明月锋听,他说:“我保研了。”
“导师第一个定的人选就是他。”吕笑航话语中透出几分嫉妒,“成绩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三人交谈间,导师、辅导员和警察同时到达,又是一番问询和查证,七七八八解决完,天际擦黑,明月锋不得不宿在印寒家。
“惩罚估计是摘掉他的保研名额。”印寒说。
“真是便宜他了。”明月锋忿忿不平。
“就算他考研,也只能选择外地学校。”印寒说,“北京的专家教授经常坐一起开会,消息传播很快。”
“那还行。”明月锋怒火稍微平息,接着开始跟印寒算账,“以后遇到这种事,在电话里说清楚,不要吓我。”
印寒低头,蓬松的卷发像一朵黑色花椰菜,闷闷地回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