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晕倒这事情要是闹大了,他这老师可逃脱不了干系。尤其,这还是个私立学校,每个学生家里个顶个有钱。
见情况不好,李海荣不敢耽搁赶紧打电话联系人找车送秦文晋去医院。
傅玦很快在一堆药片里精准找到硝酸甘油片,一手捏住秦文晋的下颚,掰开她的嘴把药塞进她舌下含服。又从口袋里拿出条干净的手帕递给Aust,语气焦急:“把帕子塞她嘴里,不要让她咬舌头!”
“好。”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火光四射。
Aust眸光暗沉,猛然发现傅玦的右手内侧有一道被牙齿狠狠咬过留下的深痕。
而傅玦。
他来不及问为何秦文晋的药会被Aust贴身带着。
这时候李海荣也联系好了医务室的校医,以及学校配备的救护车。
“快,主任开车到楼下了,赶紧抱她下去。”
Aust丝毫不犹豫,结实的双臂抱起轻飘飘的秦文晋飞速下楼。
果然,刚上救护车秦文晋就不受控制四肢开始抽搐,牙齿下意识咬自己的舌头。
Aust暗道不妙,急忙把帕子卷起来塞进她嘴里,防止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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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晋有多恨秦林宝儿呢。
秦林宝儿之所以被送出国读书,是因为她俩上次见面不知因何吵了起来。她随手一推,秦文晋直接从秦家老宅的二楼平台掉一楼泳池里了。
好在那是夏天,泳池有水。
当时救治的及时秦文晋才没有大碍,不过还是惹到了Mrc女士。
她虽然人远在国外,但整治秦家人的手段特别多,各种威逼甚至毁秦汉好几桩的生意。秦汉实在受不了了,才答应把秦林宝儿送走,不让这俩姐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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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外秦莫气到极致!攥紧地拳头发抖打颤,心脏像是被针扎一样痛,眼眶发红气呼呼一拳砸在墙上,压着声音骂骂咧咧:“我哥怎么能这么畜生!阿晋也是他的小孩,他明知道...”
秦莫咬着牙根叹了口气:“还把那小孩转到阿晋学校,他是不是真想让阿晋死啊!”
秦莫口不择言,胡乱骂人,气得自己哭了出来。
赵琛鼻头一酸,将人拥入怀中轻拍他的脊背,握住他颤抖发凉的手揉了揉。
秦莫心里苦涩鼻子酸胀,眼眶里居然噙了泪水,越想越不对气鼓鼓要冲:“不行!我得找他说道说道。”
秦莫不得亲妈喜爱,自然与两位兄长的感情并不好,此时若让他去了,那指定没好果子吃。赵琛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轻声安慰:“你先别着急。”
秦汉的所作所为他也看不惯,但那毕竟是秦莫的亲哥,秦文晋的亲爹,他一个外人不好评判什么。
“还不急?是不是得阿晋死在他们手里,我才能急?”秦莫呼吸沉重手脚颤抖,瞪大眼睛,无所顾忌对着赵琛怒吼。
他很难想如果秦文晋真出意外,他该怎么办。
病房里。
Aust情疲惫,瘫靠墙,捏捏眉头压低声音对着手机道:“抢救过来了...没什么大碍...需要静养...嗯知道...”
还是老问题。
她的心脏受不了刺激,按时吃药控制病情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得保持心情愉悦。
她心情好身体就好,甚至可以不用吃药,还能去做各种想做的事情。可一旦受到刺激,她就会跟纸糊的人遇到火一样,瞬间破碎了。
Aust深深叹了口气,眉头锁紧不禁想起刚刚抢救结束医生说的话。
秦文晋能活到至今完全是个迹,她的身体状况远比他以为的还要破。
她的心脏已经到了末端,如今还能运作,靠的是一口气和各种价位高昂的药。
这边,学校里和Aust通话的韩年年挂断电话,低头戳着冬瓜排骨汤里的冬瓜,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众人,谁也没说话。
凌阳叹了口气,左听一句右听一句满脸懵,咬着筷尖吸了口气,挤眉弄眼问:“阿晋和她那个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见面就能把她刺激进医院?”
身材高大的李世宇单手插兜,端着碗饭慢悠悠过了来,空着的手顺便弹了下凌阳的后脑勺:“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直沉默的张诗琪观察众人的表情,怯生生小声提议:“要不...我们明天去看看阿晋吧?”
韩年年最喜凑热闹,一拍手立即叫好:“我看可以。”
凌阳揉揉脑袋,跟着凑热闹:“行啊。”
韩年年皱眉歪头望着窗外,咂摸嘴道:“我怎么记得阿晋一直和她妹合不来呢。”
薛止抱着碗吧唧吧唧干饭,吃完擦擦嘴砸吧着嘴皮,白她一眼,懒懒的嗓音幽幽道:“正房嫡长女和小叁生的庶次女,两人只差几个月,你想想怎么回事。要我说但凡秦文晋不傻,她肯定看不惯对方。”
若说秦林宝儿是秦汉二婚后生的子女,也许这姐妹俩的关系都不会太僵。
就偏偏秦林宝儿是非婚生子。
秦文晋一个婚生子当然无法接受自己的亲爹婚内出轨,还和小叁生了一个女儿。
这群跟她玩得好的朋友们自然同仇敌忾,跟她一个鼻孔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