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命都很有可能快没了,真没心思和他拿这件事情闹着玩儿。
听见沈笙卿的话语,南宫屹本来冷俊的脸温和了许多,他说道:“既然你是真心想和楚时渊和离,孤会帮你早日摆脱楚时渊的纠缠。”
在他看来,今日在天香楼就是楚时渊在不死心的纠缠沈笙卿。
沈笙卿面露不解。太后已经答应下旨让她和楚时渊和离了,南宫屹还想要如何帮她?
将沈笙卿的情看在眼里,南宫屹却没有多说什么,他没再在沈府多待,将一瓶药膏放到沈府的面前,便抬脚离开了。
沈笙卿将南宫屹给的药膏拿起来,嗅了嗅。这瓶药膏对治疗她胳膊上的伤很有效果。
正好之前袁承霁给她的药膏快用完了,这皇宫才有的药膏自然比市面上能够买到的药膏要好许多。
……
今日的沈府似乎特别热闹,南宫屹离开不久,就有下人来禀告,楚时渊求见。
今日沈笙卿平白无故被他加重了胳膊上的伤,而且她和他都要和离了,沈笙卿自然不会见楚时渊。
得到沈笙卿的回答,沈府的下人出去将沈笙卿的命令转达。
楚时渊的心中有预感沈笙卿不会见他,但是亲耳听见沈府的下人的话语,他高大的身子还是僵了僵。
楚时渊将手上的一个药瓶递给沈府的下人,说道:“这瓶药膏是我特意从太医院拿来的,对你们主子胳膊上的伤有益,你转交给你们主子。”
听见楚时渊的话语,沈府的下人却是摇了摇头,拒绝说道:“楚大人还是拿回去吧,没有郡主的吩咐,我们不敢擅自收楚大人的东西。”
像是想到什么,沈府的下人又说道:“对了,今日太子殿下也给了郡主一瓶药膏,楚大人的这瓶药膏,郡主也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
楚时渊紧紧抿着唇,高大的身子给人一种寂寥的感觉。
沈府的下人和楚时渊说完话,便将沈府的大门给合上了。
楚时渊看着大门紧闭的沈府。他从来没被沈府拒之门外过,准确地说从前他想见沈笙卿,轻而易举地便能够见到她。
他和她还没有成婚时,若是她知道他来了,她也会让下人将他立刻请进去。
既然沈府的下人已经将话语说明白,他此时再站在沈府外面,也不会见到沈笙卿。就像之前他知道沈笙卿不愿意见他,宁愿让孙管家约她去天香楼见面。
但是楚时渊还是在沈府外又站了一会儿,才握着手上的药瓶离开。
……
楚时渊回到了没有了沈笙卿的首辅府。
从前沈笙卿在的时候,楚时渊没察觉,现在沈笙卿彻底离开了首辅府,他发现这座首辅府没有沈笙卿的存在,太冷清了,也让他十分不适应。
楚时渊闭上眼睛,脑海里是今日在天香楼沈笙卿胳膊上的伤,一会儿又是梦里沈笙卿浑身是血的场景。
她究竟怎么了?他不知道的时候,她身上发生了何事?
她胳膊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牧走进来,看见楚时渊手上的药瓶愣了一下。这瓶药膏不是大人为了夫人特意从太医院拿的吗?难道大人没有将这瓶药膏拿给夫人?
莫牧将手上的匣子拿出来,递给楚时渊,说道:“大人,这碎簪要如何处置?”
莫牧手上的簪子正是那根在天香楼被沈笙卿拒绝,掉在地上碎了的白玉兰花纹簪。
莫牧知道这根簪子是楚时渊特意买给沈笙卿的,之前楚时渊遇刺,也是因为这根簪子楚时渊才会受伤。
虽然今日在天香楼,沈笙卿不要这根簪子,但是楚时渊难得亲自给女子挑首饰,他还是将这根碎了的簪子拿了回来。
楚时渊的视线落在莫牧手上的碎簪上,耳边又响起南宫屹的话语:“楚大人怎么会将如此素净的簪子拿到欣荣郡主的面前?欣荣郡主最喜欢的花是牡丹,同理其他东西,她也喜欢越夺目和耀眼的,楚大人该不会从来没有了解过欣荣郡主的喜好吧?”
他见沈笙卿平时在他的面前打扮素雅,他便理所当然地以为沈笙卿喜欢这种素净的簪子,他,从来没有认真和仔细地了解过她的喜好。
他连她什么时候受伤了都不知道。
“扔了吧。”楚时渊哑声说道。
她不想要这根簪子,也不喜欢这根簪子。这根簪也没有用处了。
见状,莫牧惋惜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簪子,恭敬地应了一声。
楚时渊的手上还拿着未能送给沈笙卿的药瓶,眼前浮现今日在天香楼他询问她胳膊上的伤,沈笙卿脸上嘲弄的表情。楚时渊越发大力地攥紧手上的药瓶,药瓶上出现了裂痕。
“去查,夫人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我要知道她身上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在药瓶破裂前,楚时渊将手上的瓷瓶放在了桌面上。
那日他从简府回来,见沈笙卿的脸色有些差,还以为是她赶了多日的路的缘故。也是那日,她的情绪特别激动,然后第二日她就搬离了首辅府、
之后她便要和他和离……
他耳边不知怎么的想起之前在粼山沈笙卿和玉蔓的话语,“夫人真的生病了,病得很严重,很严重。大人若是还不相信,可以去询问药王谷的袁医,袁医是大人的师兄,难道袁医还会骗大人吗?”
袁承霁知道什么……
当时他还觉得玉蔓和她的主子一样,都喜欢诅咒沈笙卿的身体。难道袁承霁能给他答案?
“给药王谷传信……”
话语说到一半,楚时渊又顿住了,信件一来一回太慢了,他要亲自去药王谷见一趟袁承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