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小姑娘做手术去了,病房也就跟着安静下来。
时郁躺在被子中,听着小姑娘——小朵的母亲在哭,她的父亲则在小声的安慰妻子。
时郁有些无措的不敢动。——大人们哭起来就像小孩子一样,很伤心,让他也跟着有些情绪波动。
时郁忍不住想,所以他没有家长也是好的,不然他的家长可能也会因为他伤心的哭。
但是时郁马上又攥紧自己的手指头,捏着软软的小鸭子想——也许他的家长不会有这么喜欢他。
小朵是晚上回来的。
护士们鱼贯而入,给她打上点滴。
最开始小朵还没什么反应——慢慢的麻药过效清醒过来,总是精百倍的和小时郁搭讪的小姑娘嘴巴一扁,委屈的朝父母伸手哭了起来。
护士给她安置好,又来记录时郁的指标,最后宣告明天可以正常安排手术了。
她知道小时郁这床的特殊情况——家里的大人不靠谱——听说还不是亲的,于是温和着表情,抓着他冰凉凉的小手捏了捏,笑着安慰说:“放心,小时郁的身体很棒,做完手术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时郁僵着身体,点点脑袋,嗯了一声。
小朵像只安静下来的小花,连平时总喜欢抓着时郁嘟嘟囔囔的爱好都没了,可怜的窝在被子里,小小的手背上扎着针头。
时郁觉得很痛。
大概比和人打架还要更痛一些。
他抿着嘴巴,朝病床上的小姑娘伸手,手里拿着一朵小花。
有些蔫巴的,是昨天朵朵的父母带她们一起下去,在医院的后院摘的。
小姑娘被的目光吸引过来,有些萎靡的大眼睛也睁圆了,情绪有些快乐的说:“时郁!给我的吗!你什么时候摘下来的,我都不知道哎。”
小朵连自己还在输液这件可怕的事情都快忘记了,她的妈妈见状,终于破涕为笑,拨了拨她的小脑门,温柔的接过小时郁手里的小花:“谢谢时郁宝宝。”
时郁有些害羞的绷着小脸,点了点脑袋,重新乖乖躺回自己的床上,目光盯着病床旁边的小黄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