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寄无罪释放,案件以自杀定性,古静渊伤好后入住了这家精病院,治疗到今日。
跟着文字报道出现在首页的,是迟寄十六、七岁时的照片,漂亮的五官,多情的双眸,似诱非诱的微笑,加剧了这份报道的可信度。
游判浑身颤抖,用力捏皱了报纸,恨不得把那张脸撕碎。
“别弄坏了!”古静渊忽然慌张地扑过来夺走报纸,展平在桌上,怜惜地抚摸着迟寄的照片。
他的疯劲和儒雅都消失了,只剩下沉甸甸的爱意和悲伤。
游判可怜地看着他,知道他永远不可能再清醒。
摔门离开,游判不停歇地飞回银港,没去公寓,打车直奔别墅,他还得再见一个人。
石语仿佛早知道他要来,端坐在沙发上静候,抬掌示意对面的位置:“坐。”
游判心烦意乱,没有坐着聊的耐心,开门见山地说:“夫人为什么突然又查起了迟寄?”
石语拢着披肩,一张脸瘦而憔悴,“你去过金舟了?”
游判直言:“我看到了古静渊和那份报纸。”
“恩。”石语满意地点点头,将脸颊的碎发往后挽去。
游判说:“因为有线索指向帕德集团,警方充分怀疑他们和慎泽的死亡有关,上一次见到您时,您显然也不再疑心迟寄,为什么突然找人查他?”
石语没有直视游判,低头看着指甲,有些经质地笑了笑:“你们警察办案讲证据,可我们当妈的都有直觉,我儿子一定是被迟寄害死的。”
“您这直觉还能随着警方的办案方向自由变动?”游判锐利地看着她,心中早有猜测,“很显然有一个新的线索出现让你改变了想法,能让你这么笃定,估计和慎泽有直接关联,是他留下了什么东西?之前大意了没找到,还是说那东西被定时了,前几日才到你手中?”
石语脸色白掉一层,红唇瞬间失去光泽,像一把油漆干在嘴上,抖动着。
游判知道他猜中了,兜头直问:“慎泽真的给您留下东西了?是什么?”
石语执着地回避着,拢住披肩往沙发角落里挪了挪。
游判不解:“既然和慎泽的死亡案有关,您为什么不移交给警方,官方调查比您私人雇佣快捷太多,您——”
是的,石语没有理由私藏证据,除非......除非那证据将指向一个她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一条线在游判脑中猛然清晰,他试探地问出口:“慎泽是自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