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寄简直是个在欲望里沐浴的疯子,脖子上的伤口加剧了他狰狞的疯劲,他的眼角翘起来,用他屡试不爽的绝佳色相,去达成他的目的。
“你舍得弄伤我吗?”
他这样说。
既是傲慢的自信,也是巧妙的勾引。
懦弱的人才会瞻前顾后,游判只想不顾后果地上当。
“好啊,那我对你温柔一点。”
......
结果还是没能做到最后,中途时迟寄的脸色就变白了,游判没舍得继续,将他抱起来查看伤口。
“还好,没有碰到。”他重新用药消了一次毒,缠好新的绷带。
迟寄好容易攒回一些力气,慢吞吞地穿衣服。
这时,杜茫在外面敲门:“怎么换药换那么久呀,快点下来,要倒数了。”
除夕的意义就在最后的那几秒,一定要和重要的人共同度过,才能填满一颗团圆的心。
“马上来。”游判答了,杜茫踩着小步子下楼。
见迟寄动作实在太慢,游判过去帮他穿,顺手掐了一把他的腰:“真瘦,都是挑食挑出来的。”
迟寄:“你刚才在饭桌上还说没关系。”
游判:“别人说你不行,我得护着,但私底下还得批评你。”
游判是很维护伴侣的那种风格,要不是和迟寄的关系不算健康,有意保留了冷酷,他想必是个极其宠爱对方的人。
下楼,杜茫一眼瞧出他们与众不同的氛围,偷偷瞪一眼游判,装作不经意地给迟寄的位置垫了层毯子。水果点心摆了一桌,完美撇开了迟寄不爱吃的,这份体贴不可谓不用心。
杜茫要帮他剥荔枝壳,被他拒绝了:“我自己来吧阿姨。”
杜茫嘴上答应着,结果又去帮他整理别的。
游施在旁边亲昵地吃味道:“平时也不见你这么体贴我。”
“哦哟哟,跟小孩子吃醋哟。”杜茫翘着小指,怼了一颗樱桃进老公嘴里,“这样会甜些吗?”
游施冷哼,嚼得倒是满足。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电视里很快开始倒数迎新。
最后一秒钟,鲜艳火花炸满屏幕,杜茫亲了一口游施,“新年快乐老公。”又去抱游判,“新年快乐儿子。”
最后,抱住迟寄:“新年快乐,小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