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李船朝后一瞥。
“警方全部离开,这栋别墅也空了,那些记者没什么可蹲的。”游判扶着方向盘说。
李船:“老大,刚刚你在别墅有什么新发现吗?”
“没什么特别的。”游判把手机扔给他,“不过你可以看看笔录。”
李船翻看着文字对话,惊叹:“客厅的东西都是慎泽自己砸的?啥情况啊?他有狂躁症?”
游判专注开车没有回应。
李船继续浏览内容:“迟寄确定家里没有来人,其实我们开始的时候也检查过了,屋内没有外人闯入的迹象。既不是熟人也不是擅闯私宅,那慎泽真是自杀的?可他一个坐拥财富地位的青年才俊,干什么想不明白自杀?”
游判拐车入弯,终于开口:“没错,慎泽根本没有自杀动机。”
李船连忙道:“可那又不符合迟寄的说法啊。”
“他?”游判眉眼忽沉,脸色阴鸷,“他不过是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他撒谎了?!”李船差点从副驾上蹦起来,“老大,你怎么看出来的?”
游判说:“刚才我们在客厅看到那两杯咖啡的时候,你提了一嘴——谁凌晨的时候还喝咖啡?就算慎泽是个工作狂凌晨了还要靠咖啡提,那为什么对面那杯也是咖啡?你家晚上接待客人会给咖啡吗?若没有客人,那只能是给迟寄留的,可迟寄说慎泽出事的时候他在睡觉,很显然,他不可能凌晨喝咖啡。”
李船能进一队,刑侦能力不会差,经游判提醒他便想明白了。
“你是说,咖啡不是晚上喝的?”
“对。”游判道,“如果别墅一整天没来客人,那那杯咖啡一定是白天的时候慎泽泡给迟寄的,这一点也推翻了迟寄的另一种说法——他说慎泽不想要他陪伴。”
“对哦。”李船看回手机,“要真不想他陪,干嘛给他泡咖啡啊?还放在自己对面?”
游判:“白天的时候还有心情喝咖啡闲暇,怎么到了晚上慎泽突然暴躁地把客厅都砸了,谁让他突然生气了?”
李船:“其实,自己砸客厅这件事也是迟寄的一面之词,万一凌晨的时候他俩真在客厅干架了呢?还得等痕检结果。”
游判夸他:“不错,有进步。”
红灯停车,他指向一段对话,“你看这里,我问他为什么在明知慎泽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没有下楼查看对方状况,他说因为到了睡觉的时间。”
“可笑吗?”游判一哂,“一个正常人在那种状况下还能睡得着?”
“天哪......”李船内心复杂地瘫倒在座椅,“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为什么撒谎?难道人是他杀的?他和慎泽感情不好?可不对啊,这俩才结婚两年,还算是新婚呢,激情这么快就没了?而且慎泽这种身份,他要是厌烦了一个人,根本毫无顾忌地就可以分开啊,干嘛还要委屈自己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我看他单身的时候,埃兴斯的股票涨势是最好的,离婚百利无一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