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山:“……”
“你别担心,那家康养中心我亲自去看过,至少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违法行为,甚至还是慈善性质,里面的老人精状态都很不错,我觉得……”
钟潭说不下去了,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安慰很苍白很乏力,只要稍微研究过林远之的业务网,就知道他建立这样的机构大概率不是为了慈善,而是洗钱。
钟潭叹了口气,只能如实道:“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两天,我接二连三被这些消息冲击得,都差点要把我队友拉黑了。我不是当事人,心理上都难以接受,何况你,深陷其中,还要被迫在半小时内听我说这些……”
林暮山笑了:“别怕,我暂时还不会把你拉黑。”
看到他还会开玩笑,钟潭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点:“现在,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都告诉你了。现在不是违不违规了,我基本上已经把所有纪律和规则都踩在脚下了。我想过最坏的结果,如果你有事,我也不当警察了。反正我已经跟你锁死了。”
林暮山看着钟潭满脸的坚定和不在乎,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他笑了笑,说:“你别啊,我还想当警察呢。我还没抓住盛温……和他老板呢。”
林暮山想了想,又问:“对了,你说钱川从那家康养中心的档案室拿了东西出来?”
“对,档案室失窃,我们查过监控,他在凌晨进去过。现场的脚印也属于他。”
“今天凌晨?那之后呢,他去了哪?”
“从监控上看,出来之后就直接开车回嘉云了。”
林暮山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从燕平……到嘉云,然后约我见面,有没有可能,他说的那个重要的东西,就是他从档案室里带出来的?”
钟潭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面露困惑:“可是我们搜过他的车了,并没有发现。”
林暮山沉思片刻:“钱川……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以前听一个线人说起过,钱川以前在云江是小混混,有一次帮派间互殴,他差点被打死,在边境的河边昏迷过去,后来是德钦路过把他救下了。所以,他对德钦一直是心怀感恩,后来才加入了他们,跟在他手下做事。”
他继续道:“德钦当年到南美之后,没过几年,就被手下毒杀篡位了,现在看来,这个手下……很有可能就是林远之。如果是这样的话,钱川现在有可能心甘情愿跟着他做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