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就着这个话题往下讲解:“我们源川总部确实每年都会有一笔影视媒体营销费用,其中央视投广占比最大,毕竟那是按秒按亿算钱的。『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除此之外,川省、京市、黔省、豫省、鲁省、徽省、苏省、湘省等地几大卫视的投广也占了这笔影视媒体营销费除央视投广之外的绝大部分额度。这些省市是白酒销售大省,自然能获得更多的资源和费用倾斜。我们岒江省的白酒销量一直没什么优势,而华安市先前也差不多是省内倒数,哪怕今年确实取得一点成绩,可是在全国市场依旧是不够看的。哪怕现在是年初,费用规划还很宽裕的时候,这笔费用,我也申请不到。”
更不要提现在已经是第四季度了,总部对这类直接现金支出的活动只会卡得更严。说到最后,路楠是无奈,也是坦诚。
“如果不走总部专项现金费用支出,改经销商赞助、总部补酒的方式,则我打的签呈百分百能过审。单看补的额度是多是少罢了。”路楠坦白说。
把其中关节说明白、说透了,洪立军他们就懂了。
“当然,但凡是投资就肯定有风险。我本人其实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自找麻烦的。”路楠笑笑,“我想了又想,诸位听我说完以后做不做是一回事,我明明知道却因为怕麻烦而不说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9章
章祺等人都表示需要回去考虑一下。
这完全可以理解, 路楠也不催促,只是善解人意地说:“三位千万不要因为是我提起的就有所顾虑,毕竟这种类型的赞助确实几乎没有经销商尝试过, 效果到底如何谁也不能保证。再说, 哪怕我列举了一二三四五的优点,但是章总有一点始终说的是对的, 一部影片的成功大卖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走出华安市大酒店的时候,洪立军还用本地方言问了田爱珍一句:“你怎么看?”
“我就是小搞搞,比不得你们大老板。”田爱珍笑着回答,仿佛表达了什么, 仔细一听又什么都没说。
路楠站在酒店门口目送他们各自上车。
章祺在离去之前特意摇下了车窗:“路经理放心,我考虑两天。不论是否参与, 两天后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好的章总。”路楠微微笑着点头。
紧随其后的田爱珍依稀听到了这句话, 心里头若有所思。
稍远一点的洪立军正在打电话, 应当是没有听见。
……
这几天,俞导的心里又和猫抓似的,他一会儿催促向北去完善f需要植入源川酒元素的剧情线,‘不打无准备之仗’, 他是这么说的;一会儿又阻止向北即刻动手去改动, ‘免得白忙一场’——这也是他的原话。
向北被老俞烦的不行,直接打电话给秦姐诉苦:“你快把他带走!带走!不然我和他必定疯一个!”
秦姐拎走老俞, 也不对他大小声, 就静静看着他。
老俞被看得有点儿心虚,好一会儿才坑坑巴巴地解释:“这不是太多年没有主动找上门的财爷了么。”
秦姐听完,心里头就一酸:是啊, 多少年了。老俞顶着江郎才尽的帽子, 甚至这些年还有人开始质疑他最初得奖的那部影片是不是他亲自执导的。更多小说 LTXSDZ.COM流言可以杀人于无形, 却让人找不到凶手,胡编乱造不负责任的媒体和人云亦云的看客——他们看似离老俞的生活很远,但难道真的没有给他带去压力吗?
秦姐想,必然是有的。
只是老俞这个人,一贯有些执拗和癫狂,这么多年愣是当做不知道外界的质疑,屡扑屡拍。
平心而论,他后来的几部文艺片倒真的没有那么不堪,但是舆论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仿佛不‘倒俞’就不够高贵似的。
秦姐心里头有对老同学的惋惜,面上还是没给他好脸色:“你先别癫,路经理那边还没给回复呢。她什么你就信?只是有意向而已,钱没有落袋,什么承诺都不作数。”
俞导被泼了一碰冷水,有点儿蔫。
恰此时,秦姐的手机响起。
“你好路经理。是吗?当然,当然有空。好的,今晚见。”她挂了电话,就看到老俞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秦姐原本板着脸,现在倏然笑了:“快去洗头洗澡刮胡子,晚上去‘见客’。”
“那我和老向说一声!”
秦姐哼哼:“不用,他没你邋遢。”
老俞:竟然无法反驳。
……
与俞导坐立难安的表现不同,路楠这两天的心态极好。
有一句话叫做尽人事听天命。
反正在该努力的时候她已经毫无保留地努力过了。
说到底,这件事情对俞导、(未来的)资方or赞助方和她本人三方都有利,但是前二者才是最直接获益的。至于路楠她本人,获得的是一些无形的好处,就像累积人脉、丰富履历、经销商好感度继续增加等等。
以上那些,哪怕错过这次机会,她也可以从别的方面‘刷到经验’。所以她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第二天中午,路楠接到了田爱珍的电话,约她见面聊一聊。
田总反应如此迅速依旧在路楠的预料之中。
她们好像总是约在养生会所谈事情,路楠不得不承认,比起饭店茶楼ktv,她更喜欢这里。
见了面,田爱珍开门见山地说:“路楠,我对赞助植入有点兴趣,不知道你能不能给我详细讲讲。”
路楠对自己的定位有清晰的认知,她笑着说:“昨天的资料上也有秦妍的联系方式,田姐是需要我帮着引荐一下,或者是自行联系?”反正前期这些事情,路楠不会再掺和,她只会在谈成之后、拍摄相关片段的时候去现场盯一下,免得出现什么纰漏。
田爱珍不意路楠居然会婉拒,她略显遗憾地说:“是我想当然了。”
接着又问:“章总和洪总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这倒是没什么需要保密的,路楠摇头:“还没有,您是第一个联系我的。”
“这样就好。”田爱珍仿佛松了一口气,“我毕竟小本生意,和他们不能比的,真担心他们两个捷足先登,那也许我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了。”
路楠客观地说:“田姐,这种事情没什么先来后到的讲究,也确实,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价高者得。您是担心四方建筑和名酒世家也有意向,所以会将价格哄抬上去?我知道您的担忧,所以才将您三位约到一起说,做到信息透明,甚至于如果他们两位也打算试试,那么你大可以和章总、洪总可以直接商量的嘛。说到底,咱们才是同一边的人,我维护的是厂家和经销商的利益,当然不会坐视竞价的行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