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言我一语,把“是你”抛来抛去,玩起了幼稚的比拼,结果,谁都不服输。
没有办法的办法,辛戎提议,通过石头剪刀布,决出输赢。
像是能预估到对方的思路,两人出了几回手势,每次都一样,一时难舍难分。
“哥!”辛戎毫无预兆喊出中文,且中气十足。
兰迪吓了一跳,本来要出石头的,手势一松,变成布。
辛戎出剪刀,赢了。他微醺地欢呼起来。
“卧槽,你又耍赖!”兰迪惊悟。
辛戎不理会他,还在自鸣得意地为自己庆祝。兰迪起身,绕过桌子,走到辛戎面前。辛戎不作声了,仰面看他。
“我可以当你的哥哥,也可以当你的爱人。”
辛戎沉默,喉咙里面一片滚烫,滚滚喉结。过了半晌才说:“假如我是你……”
兰迪截断他的话头,“你不是我。”
辛戎脑袋歪向一边,不情不愿地说:“好吧,你不是我。”
“那我是谁?”兰迪俯身,抓住椅子扶手,连人带椅一点点拉正,朝向自己。
辛戎被困住,皱眉,正要说“你烦不烦”,却被人一把捏住下巴,强硬地调转视线。这回,他是怎么都避不开兰迪的眼睛了。
他只好让自己的眼睛失焦,但兰迪吻了过来。眼睛没来得及失焦,就又聚焦。他干脆闭眼。兰迪就越吻越凶狠,几乎咬着他嘴唇,咬开他牙关的架势,把酒气也渡给了他。
兰迪亲着辛戎,亲得耳朵、脑袋一块儿嗡嗡响。他像是在追溯怨苦,又像是在闷死自己。辛戎不自觉摸索,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力量随着吻而一道变深。辛戎抵抗也好,配合也好,反正他都吸收到了一股如痉挛般的快意。他第一次发觉,原来,他可以是恋痛的。
实在是危险到无法呼吸了,兰迪才恋恋不舍地撤开嘴唇。辛戎抚着胸膛,大口大口喘气,哀怨地剜他几眼。
“对不起。”他说,咧嘴一笑,“我的错。”
“滚。”辛戎说。
他知道辛戎不会真正计较,手撑在桌子上,脚轻轻抖动,小腿肚子直晃,像暗中为自己得意,胜利地扳回了一局。
因为这个激烈的吻,他们不约而同清醒了点儿。
僵持的氛围也没持续太久,开启第二瓶酒后,他们迅速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