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季夏听了个大概,有些明白,又有点疑惑:“那你准备怎么策反他?”
“如你所见,拉拢他,感化他。”蓝楚态度严肃,说得一本正经。
“咳,咳咳……”闫季夏被呛了一下,赶紧喝了口水,“感化?就席闻那种人?不是我说,你大伯给他的未必就少,拉拢人心这一招未必好使。”
“行不行的,总要试了才知道嘛。”蓝楚认真道。
梁渭突然轻笑一声,闫季夏听见了,又是没来由的一阵脸红,总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梁渭解释道:“在你进来的时候,有人已经拍下了席闻进入庄园的照片发到蓝洪锡手上,你说,我们待席闻这么诚心,蓝洪锡心里会怎么想?”
闫季夏没明白什么意思:“他不是卧底吗?蓝洪锡肯定会觉得席闻办事不错,已经成功获取了你们的信任啊。”闫季夏理所当然地说。
“那如果有人跟他说,席闻已经投靠了蓝楚呢?”梁渭笑道。
闫季夏反应了一会,终于明白过来!合着他俩根本不是拉拢席闻,而是故意演戏给蓝洪锡看呢,最近这段时间,在外人看来,蓝楚对席闻可算掏心掏肺,又是送跑车又是一块吃饭,这样的示好一般人怎么能不心动。就算席闻没有叛变又能怎么样,只要蓝洪锡觉得他叛变了,这就足够了!
闫季夏看着眼前的两人,顿时觉得这俩凑到一起简直可怕,他第一次无比庆幸,自己是站在蓝楚这边。
夜幕中,席闻向蓝洪锡汇报了这边最近的情况。蓝洪锡似乎有事在忙,“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席闻在车上愣了两分钟,独自一人的他在无边的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寂,跟在人前完全不同。
席闻十二岁的时候被蓝洪锡从孤儿院接了出来,他珍惜这次机会,拼了命地学习各项技能,做得事事比别人优秀。然而长大之后,席闻才发现蓝洪锡并不需要一个事事优秀的孩子,于是,席闻不得不被迫重新定义自己,硬生生应着蓝洪锡的需求,把自己变成了之前最讨厌的样子。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只要能安稳的活着,便是最大的幸运。只是这些日子,蓝洪锡对他的态度愈发冷淡,席闻能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在一点一点远离蓝洪锡的信任,可是他想不通,明明自己已经按照蓝洪锡的要求做到了最好。
席闻烦躁地下了车,点了一支烟走到湖边,霓虹的灯光映在微风扫起的水波上,席闻狠吸了一口,将烟蒂踩在了脚底下。突然,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
晚上十一点,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梁渭大晚上心血来潮,给屋子里的花花草草全浇了一遍水,而后坐到落地窗边,悠哉悠哉倒了杯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