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图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刚刚清醒的那点迷糊劲也散了, “你……”
余缘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不许说话!”
看起来凶巴巴的, 其实只是色厉内荏。
方图南闷笑出声, 兀自挣脱了他的桎梏, “害羞什么,这不是成年人早晨的正常反应吗?”
余缘看着他不作声,只希望自己那不争气的部位赶紧回复原状。方图南看出了他的意图,好心劝道:“你这样是没有用的,要不……”
他凑到余缘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两秒之后,余缘猛地往后一退,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脑子里还不断回放着方图南刚刚说的那几个字。
含出来含出来含出来……
他再也忍受不了被窝里惊人的热度,从床上爬起来就冲进了浴室,顺便对身后的方图南丢下一句“我自己解决!”
而方图南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慌不择路的背影,心里想着有些东西是该在床头柜里准备好了。
自从早上发生了那事,这一整天余缘都不敢跟方图南对视,一对上视线那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就好像方图南已经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好在他已经跟方图南说过自己今晚要回父母家吃顿饭,倒是少了几个小时的尴尬相处。
但方图南早上那句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余缘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都不会忘记那几个字,并时不时地就会想起来,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
后来到达父母的家门口时,他还强迫自己把这事踢出脑子,免得自己的面红耳赤漏了馅。
余缘一直都有家里这栋小洋楼的钥匙,到家了便直接开门就是,但今天里面却静悄悄的,好像没什么人在家。
他悄悄摸摸地进门,确实没有看见什么人影,就在他缓缓松了一口气时,身后却突然有人出声:“缘缘,你鬼鬼祟祟地干嘛呢?”
他惊了一瞬,下意识回头一看,却见自己的母亲正在厨房门口端着一盘还在冒着热气的曲,眼诧异地看着他。
而他刚刚只把眼分给了客厅,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所以理所当然地没有察觉到旁边的厨房里还有个余夫人。
“妈,原来你在这儿啊……”
余缘一想到自己刚刚那副愚蠢的样子全都被他妈看光了就觉得尴尬,他摸了摸鼻尖,朝客厅沙发走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但余夫人可不会忘了取笑他,把那盘曲一放就吐槽了一句,“你这孩子,回家跟做贼一样。”
而余缘听了只默不作声,随手拿了一块刚刚出炉的曲饼干,正打算往嘴里送时,他的手就突然被拍了一下,“洗手了没?”
“咳,一下忘了。”余缘看着手里已经拿起的曲,吃也不是放也不是,最后只好衔在嘴里,一溜烟地跑去厨房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