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父亲,我一心想从太子殿下手中救出姐姐,可姐姐她不肯说实话,若我不能证明所言非虚,那我就是欺君罔上啊!皇上金口玉言!女儿是怕急了才会那样做的!”
楚将军怒急:
“溪儿即便真有什么事,自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做主,用得着你一个闺阁女子强出头?你是何居心?”
楚雪儿可怜兮兮地往前爬了一步。
“父亲,雪儿只是担心姐姐啊,分明是姐姐先不顾姐妹之情的,您要相信雪儿。我怎么会害姐姐呢?”
楚将军决定先弄清事实,他又指向楚云溪。
“你说!你在东宫究竟发生了何事?”
楚云溪斩钉截铁地表态:
“父亲,在东宫发生了何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儿已经幡然醒悟,以后,断然不会再做出任何有辱家风之事!”
楚将军听她如此说,不确定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与太子殿下退婚了?”
“是!”
“不想嫁给安王了?”
“是!”
“此话当真?”
“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楚云溪举起三根手指,对天起誓。
“溪儿!”
楚夫人想要阻止,她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溪儿喜欢的是安王,今日发这样的毒誓,万一以后……
“母亲,我今日所说,都是肺腑之言。溪儿已经清清楚楚地知道,太子殿下才是溪儿的良缘。女儿往后,定会安心待嫁。”
楚云溪十分坚定。楚雪儿看向楚云溪,第一次觉得眼前之人如此陌生。楚云溪她真的变了?
楚将军来回踱了几步,消化楚云溪的转变。又坐回到椅子上。
楚云溪的话,让他的气儿顺了些,倒不知该如何发作这两个女儿了。
楚云溪抬眸,眼中都是沉稳之色。
“父亲,还有一事,不得不说与父亲听。”
“说吧!”楚将军揉揉发疼的眉心。
楚雪儿攥紧了拳,眼晃动。楚云溪能憋到现在,她已经很纳闷了。
在皇宫里,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总归是要来的,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楚云溪看着楚雪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叹了口气。
没有什么比真情错付,更让人痛心的事情了,曾经她有多么疼爱这个妹妹,现在就有多么憎恶她。
“父亲,楚雪儿怀了安王的孩子。”
“什么?”
楚将军起得太快,椅子哐啷一声倒在地上。
楚云溪一语,如惊雷乍响,楚将军,楚夫人,楚家三兄弟,都震惊无比地看向楚雪儿。
只有柳姨娘眼闪烁,想着该如何破解。她还不知今日宫宴上,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
楚文忠已经质问出声:
“楚雪儿,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儿?”
他完美地随了楚将军,最喜舞刀弄枪,跟着楚将军在军营历练,如今二十出头,已是千夫长了。为人心直口快,不爱想那些弯弯绕。
他平日里对这个柔柔弱弱的庶妹也是多有照顾,怎能料到,她竟会做这些个龌龊事儿!
“你做出这种事儿,竟还敢在御前,诬陷溪儿失了清白吗?”
楚文锦简直三观都震碎了,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他还只在生意场上见过。
他虽是文不成武不就,可偏生喜欢做生意,才十七岁,已经有自己的小金库了。
楚文鸿没有说话,他早就看出来,这个庶妹心比天高。
他十二岁考中秀才,十五岁中了举人,十六岁皇上亲点为榜眼,十八岁已是翰林院里最年轻的编修。
若没一双看透人心的眼,又怎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立住脚。
“皇上定也知道了!”
楚云溪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