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衣衫褴褛,隐隐透着股酸臭味。
穆晚晚震惊着追问:“你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
谭思染像是听不到她的询问,只一直重复着:“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
她的疯疯癫癫引起了路过学生的注意,有人已经停下脚步驻足向她们这边观望着。
穆晚晚无奈,只好拉着她的手腕,向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快步走过去。
穆晚晚带着她到了一家带小包厢的咖啡厅,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些小点心,看她吃得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忍不住眉头紧锁。
谭思染连吃了几份点心,喝了一杯咖啡,两杯白水才终于停下疯狂的吞咽。
穆晚晚见她状态平稳了下来,小心地轻声追问:“可以告诉我,你发生什么了吗?”
话才出口,谭思染又开始哭求道:“晚晚帮帮我,有人要杀我。”
穆晚晚皱眉:“谁要杀你?为什么要杀你?”
“是德威集团总裁手下的人,他们要杀我。”谭思染说着说着,垂下了头,声音渐弱,“因为……因为我递给他的酒里有催*药。”
穆晚晚听到她说德威集团总裁就足够惊讶了,听到催*药的时候,直接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许久,才稍稍缓过来,情凝重地重复了一句,“你给德威的总裁下了催*药?”
谭思染见她面色沉重,又慌张地补充道:“不是我下的,是我爸爸,他想把我送到德威总裁的床上换投资,我也不想的,我没办法。”
闻言,穆晚晚叹了口气,垂头沉吟了一会儿。
如今追究是谁下的药不是重点,父女一体谁也逃不过。
而那杯酒……
她虽自知自己酒量差,但那晚的反应着实反常,此前她未曾想到这个层面上,如今经此一番透露,想来她那晚也该是受了药物的影响。
想到这里,穆晚晚心里五味杂陈。
她竟然也是受害者。
谭思染见她久久不回应,急切地抓过她的手,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晚晚,德威的总裁和你关系好,你帮我去求求他放过我好不好,谭家破产了,我现在有家不能回,过得像个逃犯,这样的生活真的要把我逼疯了。”
穆晚晚的手被她抓得很疼,使了很大力才抽了出来。
“抱歉,我和德威总裁只有一面之缘,并不熟悉,他要对你做什么我没权利也没能力横插一脚,你还是找别人吧。”
话落,又从包包里拿了些现金出来递给她。
“我没什么能帮助你的,拿着这些钱换一身衣服,吃些东西,实在挺不住的话就报警吧。”
说完,便站起了身子,拿起包包要离开。
“穆晚晚!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谭思染忽地疯狂吼叫起来,看着她的眼变得狠戾阴郁。
“德威总裁是抱着你一起离开的,隔天你们是一个房间里出来的,不费吹灰之力就爬上了他的床,你很得意吧,这些你都要感谢我,现在你必须帮助我!”
穆晚晚被她扯住,听到这些疯魔的话被气得心都在抖。
转身狠狠甩掉她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却饱含愠怒。
“我要感谢你什么,感谢你害我丢掉清白之身吗?你再纠缠我的话,不用德威总裁,我先把你送到警察局!”
说完,拉开包厢门径直走了出去。
穆晚晚离开后,谭思染捂着脸低声哭泣,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扩散在空气中。
很快,包厢门被打开,还没等她看清来人,就被一方带着陌生气味的手帕捂住了口鼻,旋即便晕了过去。
谭思染被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带着离开了咖啡店,廖云锋跟在后面一起上了车。
在副驾驶坐稳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凌总,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有何指示?”
电话另一端传来低沉却愤怒的声音,“这女人嘴真臭,舌头割掉。”
廖云锋眼都没眨,淡定回复:“是,凌总。”
对面的人像是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又补充道:“下午的会议推迟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廖云锋皱了皱眉头,“推迟两个小时的话,海外分公司进入下班时间,需要全体加班开会。”
话落,对方却并不理会,“晚晚现在很难过,我要去哄她开心。”
这理由听起来很荒谬,但廖云锋心里很清楚对方有多认真,便也没有多加劝说。
“是,凌总,我现在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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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后,穆晚晚心情很低落,恰巧碰上凌离打过来的视频,便顺势答应他见面。
两个人在一起待了一下午,啰啰嗦嗦说了很多闲话,穆晚晚的情绪明显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