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团团热烈的眼,纪家强瞬间沉默了。
这让他怎么说呢。
如果不是伤的伤,残的残,那今天晚上就是集体活动,云团团带来的三个捕兽夹怕是还不够他们用呢。
干他们这一行的,有些事情都是做惯了的。那种事不光能让他们一逞雄风还可以让那些女人乖一些,自是乐此不疲。
干这一行这么多年,纪家强就发现女人有时候特别的有韧性。就算你将她们的骨头打断了,她们逮到机会也会逃跑。可若是你将她们的坚持打碎了,不少人就会老实很多。
几个人一块上...效果最好。
“行,只要你不声张钱和票都没问题,不过得你自己去取了。”收回思绪,纪家强看一眼自己的石膏手累觉不爱的点头,想了想对云团团说道:“三江和大利都这样了,我们仨得住院去。京城我们就不去了,你和朴不凡先拐道去我老家取钱,再往京城去吧。”
对云团团说完强家强又看向席征,“陈英,你也跟着他们俩一块去。”
这个新收上来的小弟虽然毛病不少,但对他却是忠心耿耿,让他跟着,路上什么情况他也能知道些。
朴不凡并不想带着云团团继续去送货,可四人里就他伤势最轻,由他带着新人和货去那边也是最妥帖的安排。只是...看向说话功夫就已经疼晕过去的王利,朴不凡打心底犯怵。
这也太邪门了吧。
这样的安排正和席征的心意,席征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云团团,云团团便决定先不提散伙的话了。不过,“行吧。反正通过这两天的接触,我发现你们这行人的运气也着实不咋的,我自己去取钱还能更稳妥些。”看一眼半个脑袋还包着纱布的朴不凡,面上全是不做掩饰的嫌弃,“那你先把地址给我,省得路上再出点啥事,我卡在半道上不上不下的。”
朴不凡:“……”
别说你怕我会再出意外了,我自己也怕呢。
云团团给出的理由过于强大,纪家强竟然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并且当真说了一个地址和联系人给云团团。
席征眸光微冷,将纪家强给的地址和联系人牢牢记在心里。而云团团虽然达到了目的,却还嫌不够的问道:“你就没有近一点的亲戚吗?这么远的地方,来回多少时间呀?路上的开销算谁的呀。对了,你再给我写个欠条,不然我大老远跑去了他们不认帐怎么办?我跟你们说,要是不叫我满意了,我就去革委会告你们耍流氓,还要我去学校的教委办公室举报你们,让你们连学都上不了。哼!我可认识不少人呢,派出所我也有熟人的。”
此时此刻云团团的那副嘴脸怕是带着滤镜看她的贺之亦都要嫌弃了,更别提早就对她烦得不要不要的纪家强等人。
纪家强心中嗤笑,腹诽道:你特么真要是去了我「老家」,还想再回来?
做梦还比较快。
被云团团这种态度弄得大脑略微短路的纪家强当即又给了云团团一个地址和联系人,并且按着云团团的意思在她写的欠条上用左手签了个名,并且走到王利跟前用他腿上流出来的血当印泥按了手印。
得了两个地址和联系人的云团团见好就收,席征也觉得可以先将纪家强他们留在半路给专案小组其他人继续审问,他们与朴不凡上路,说不定还有些收获。
其实两人还不知道,干他们这一行的能知道两个走货联络点就已经算是组织里的骨干了,便是将满清十大酷刑用在他们身上也是审不出什么来了。
至于朴不凡...他与纪家强是一条线上的人,与纪家强相比所知只少不多。
看看纪家强几人的伤,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欠条和脑子里的联络点。不管怎么样,遭了这么一回罪,大家都不算全无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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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捕兽夹子一上,王利的腿骨肯定断了,这会儿晕过去也好,省得清醒着承受疼痛。
王利伤的是腿还不像纪家强伤的是手,所以在行动上非常受限。再加上现在还光着腿穿围裙的假三江,他们俩肯定是没办法再往下走了。
纪家强伤的是手,可这一两天在毛驴车上颠来颠去的,也让纪家强担心自己的手会错位。也因此,纪家强便有了退意。只是看着这白白嫩嫩的新货,现在放弃又贼特么可惜。
正好云团团又表现出一副贪财的德行,不由让纪家强有了个冒险又大胆的想法。
就让这货,自己送货上门!
当然了,那是如果再出现什么邪门事件,朴不凡和陈英都不能陪同的情况下。
「进京小队」出了这样的意外,觉也不用睡了,一行人直接收拾东西,再将王利抬到驴车上往最近的城镇走。
此时华|国人口还没有后世十几二十亿那么多。七八亿的人口基数也让华|国现在的绿化面积是后世的几倍,他们昨天原本就停在一处道两边都是山的公路边。此处山林环绕,未尝没有野兽出没,这也是他们晚上安排人守夜的主要原因。
现在还不到凌晨一点,夜黑不见五指,只能靠手电筒和火把照明赶路。因照明有限,所以驴车走的也不快。两点多的时候他们还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狂奔,竟又下起了雨来。
云团团看着道路两旁被夜风和雨水打得摇来晃去的树枝,脑子里全是后世看的那些鬼片。
话说鬼什么的为什么要穿一身白在漆黑的夜里飘荡呢?
十月份了,真应了那句一场秋雨一场凉。云团团冻得打了个哆嗦,还特别善意的提醒纪家强,石膏也许怕淋雨。
纪家强闻言没搭理云团团,而是拿了车里的被子披在身上。
云团团见状也连忙将被子打开,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尾的包上。席征在赶车,见状还让云团团别太没眼力见,他也冷着呢。
云团团抽了下嘴角,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再看看盖在伤患身上的被子。当即扯下假三江身上的被子给了席征。
光着大腿穿着围裙的假三江气急败坏的伸手去抢,手刚伸过来就被云团团拍了一下。
怕再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结果,云团团只用了一点点力气,可还是将假三江的爪子拍红了。疼得呲牙咧嘴的假三江只得忿忿收回手。
雨越下越大,没过多久被子就全都被淋湿了,不过湿被子虽然沉了些但搭在肩上却也保暖,所以几人都不曾将被子拿下来。
四点多时,原本这个时辰天也应该有点亮光了。但可能是下雨的缘故,天色仍然很暗。不过却再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了。
雨越下越大,路也越来越难走,几个小时仍不见城镇也让几人着急不已。若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他们还得以为他们走错路了呢。
“你会不会赶车呀。”发现席征赶车总让车身靠一边,路旁伸出来的树枝总会刮到她身上。再一次躲过横枝的云团团一边骂他,一边夺过他手中的鞭子跟他换位置。
接过赶车的活,云团团就控制驴车走路中间,一边赶车还一边飞快打量越来越窄的路。
也不是说路变窄了,而是路与山璧之间的距离变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