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试着想要把手挣开:“谁说我会在这里啊,我当然会跟你一起过去。”
“那就好,我也正有此意。”江自流笑了笑,依然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手指插.进楚年的缝隙,与他十指相扣。
楚年眼睛睁大了些:“......”
他觉得...
江自流的“此意”,跟他的意思,可能不是一个意思?
按照楚年的意思,所谓一起过去,当然是和那些凑热闹沾喜气的人一样,跟着游行的队伍一块儿过去。
但江自流......
江自流扣紧了楚年的手,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带着他一同往前,走到那条仪仗队开辟出来的路上。
所有的礼官都在看着呢。
所有的围观百姓也都在看着呢。
楚年:“.........”
无语了片刻,楚年急道:“状元游行,你拉我干嘛啊?这合不合规矩啊?”
江自流:“安心,我已经同礼部的大人申请过了。”
申请?
申请什么?
申请游街还带夫郎的吗?
哪有这种事哇!
楚年都惊了。
江自流示意楚年放心:“虽无前例,却不违规,开一个先例就是了。”
楚年:“???”
这种事还带开先例的?
乱套了叭!
那最先出来的礼官又过来了,他还牵来了一匹金鞍红鬃的骏马,停在了江自流身边。
“江学士,请。”
江自流朝他揖礼:“辛苦。”
礼官显然是已经被江自流提前交待过了,说了句“哪里”,便会心一笑,快步走到前头的仪仗队中去了。
留下金鞍红鬃的高头骏马在原地轻踏四蹄,甩了甩头,打了个嘹亮的响鼻。
楚年:“......”
江自流扶住楚年的胳膊:“我扶你上马。”
楚年悚然:“...你是认真的吗?这真不会出事吗?”
讲道理,楚年虽然不了解,但仅凭常识也觉得这种规格的仪式上带家属不合适吧?
这不胡闹呢么!
江自流很少看到楚年这样毛躁,瞧他急得连头顶那撮呆毛都在迎风抖动,真正是可爱至极。
他缓声解释:“当然是认真的,我不是说了吗,已经同礼部的大人申请过许可,与吾妻一同游街,是被礼部大人准许过的,合理合规的行为。”
“礼部的大人...”楚年默念了一下,忽然想起来,那个宋诗雅的父亲好像就是礼部尚书来着?
想到这,楚年的色陡然变得古怪,小声问:“你同礼部的哪位大人申请的?...该不会是礼部尚书吧?如果是的话...我前阵子可能得罪了他女儿......”
这该不会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局吧?
楚年忍不住揣揣多想。
“你这小脑袋里,实在是想得太多了。”江自流好笑,摇了摇头,然后托住楚年的胳膊和后腰,直接将人抱到了马上。
楚年低声惊呼,赶紧着手抓住马缰。
江自流随即也翻身来到马上。
见二人上马,仪仗队立刻举起旌旗开路,奏乐的腰鼓铜锣也加大了力度,几队人马前呼后拥,吹吹打打地超前进发,气派非凡。
楚年还没从脑子里的阴谋论里转过弯来,又惊异地发现,江自流竟然是会骑马的。
而且好像马术还不错?
“你怎么会骑马?”楚年扭头问他。
江自流道:“来京城的路上,抽空跟铁镖头学的。”
“???”楚年满头问号。
抽空学的?
自己竟然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