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四个第二次一起游玩。
陈列兴致勃勃地转着方向盘,说:“骑马骑马,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骑过马了,这次绝对不能错过!”
他说着朝邓尕泽旺抬了抬下巴,“小旺仔,我们比赛,谁输了谁回去洗一个月的碗!”
邓尕泽旺点头笑:“好。”
而我却谈不上错过,因为我根本不会骑马。
但吉羌泽仁他说要带我去骑马,所以也想尝试一下,因为很多人对骑马没有抵抗力,我也算是其中之一,即使我不喜欢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逞能,这次也算是例外中的例外。
我们都挂念着骑马,所以没有去其他景点,直奔草原。
到达目的地后,我站在一块花地边,拿手机拍起来。
眼前的草原不算一望无际的纯色块大草原,我不仅能清楚看见不远处起伏的山丘,还能看见星星般分布着的沼泽河滩,可数的河带迤逦在绿幕上,像极了敦煌壁画上衣的裙带,合说面积不见得会比草原小。
天高云低,水草丰茂,草连水,水连天。不远处的一个河滩边,一位骑着马的少年跟在羊群后面,他身着青袍,配着黄色腰带,踩着黑色小腿靴,由于戴着帽子并侧着身,我看不清他面容,只觉得他与这片天地格外适配,而那骑着马的身姿潇洒得令我羡慕。
然而不仅是马,只要可以,我会很乐意避免搭乘或者驾驶交通工具,因为我很害怕在空中平行的感觉,那会让我感到自己很没有着落,甚至有一种自己会碎成很多块被丢到四面八方,一种想拼都拼不回来的失重感。
不过,这些年,我对这个心理障碍乐观了很多。
而此时此刻,我不会骑马这件事,突然就成了我心里的疙瘩,好似心上人送我一瓶酒,而我却不胜酒力。
陈列和邓尕泽旺在身后搭着帐篷,吉羌泽仁收拾好床铺后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牵着四匹马。他牵着其中一匹马走到我跟前,将手中的缰绳递向我,道:“主人家说,这匹马的性子会温顺一些,这两天就让他来陪伴原医生吧。”
我咬了咬牙,伸手接过,脚却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我没敢正眼去看这匹马,只是睃了一眼,却不料它突然向我走来,呼哧呼哧的呼吸猝不及防喷在我脸上,我吓一大跳,松开缰绳往后退了好几步。
马的眼睛很大,像一涡汪泉,睫毛密长,眼却很纯粹,也算讨人喜欢。
吉羌泽仁连忙拉住马,不让它继续靠近我,他摸了摸马脸说:“不用怕原医生,这是它在向你表达喜欢。”
我心有余悸,但对吉羌泽仁的话深信不疑,何况,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显得怯懦,我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