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还有比赛吗?”我看着他脚另一边的篮球问。
“没有了。”吉羌泽仁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弯腰单手抓球,一个拨球后他将篮球立在指尖几个顺扇,篮球便飞速旋转起来。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旋出的虚影,跃跃欲试,但我又不知道还能不能转起来。
“来,接着。”
我回捏紧了手,不敢接,“算,算了,它会停的。”
“没事,试试嘛。”吉羌泽仁说着又给球体轻轻划了一巴掌,使其保持高速的旋转。
我咬了咬牙抬起手,他将篮球渡在我指头上,球体在我眼前转来一阵阵轻急的风,上头的纹路在指尖摩擦生热,热得我喉咙有些发干。
篮球在我手上转了好一会儿才停下,这时,我听见吉羌泽仁凑近说:“等伤好了,我们打场二人赛。”
等伤好了?
那会是很久之后了吧。
但这次我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察觉到周围的目光愈发焦灼,我有些不自在,提出先走一步。
听我这么说,黄盟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拍吉羌泽仁的肩膀,但又半路撤回,凭空晃了晃说:“比赛也结束了,你,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注,注意安全哈......”
“啊,他脚受伤了还是呆在寝室——”我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吉羌泽仁一脸幽怨地注视着我,我一噎只好改口,“那,那我们就先走了。”
真拿他没办法。
换了衣服洗了澡后,头发还是湿的就要急匆匆跟我走,我只好带人往酒店走,
虽说看起来是他搭着我的肩,甚至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重量是倾向我,路上顺带给他买了个拐杖,一开始还一脸不乐意,像是在纠结什么,最后才闷闷地嗯了声。
我还在想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样式,还是不喜欢这个颜色?
回到酒店后,我将羽绒服脱下,取下口罩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吉羌泽仁手里拿着那截写着“吉羌泽仁加油”的潦草纱布,每看一眼就在脸上蹭一蹭,仿佛是多珍重的物品似的。
见我出来,他才看向我,眼里的期待照得我有些慌张,他肯定以为我是特意去看他的篮球赛的。
实际上,我把他大学名字都没记住。
“原医生,我好开心啊,你居然会去看我的篮球赛。”吉羌泽仁眼眶红红的,“我还以为原医生再也不想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