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父亲恨极梁家人,故而对父亲调教二女之事,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若叫他亲眼见到母家最后的血脉死去,他却是心中不愿。更何况被二女连连喊道哥哥,这种保护欲更强了。
“争儿放开。梁家人本就应当斩草除根。为父准她们多活了十年,今日该做了结了。”
魏争抗辩道:“父亲要梁家人一个不留。那么我呢?我的母亲是梁三娘,我身上亦有梁家血脉。我活着,父亲便无法斩草除根。既然如此,多留她们二人又有何妨?”
“混账东西!”魏刚气极,却见萍儿莲儿一人抱着魏争一腿,小脸蛋在他大腿上摩擦,泪水沾湿了他的长裤,他朝二女冷笑道,“怎么,你们是想攀上世子爷了?”
二女连连摇头,又可怜巴巴道:“奴只想活下去。”
魏争言辞恳切道:“她们已满十六,儿子知道父亲不想再见到二女。儿子斗胆将她们收为己有,安置在院中,以后都不会惹父亲眼烦。若是父亲执意要杀她们,便将儿子一同杀了吧。”
他母亲在他一岁那年过世了。他没有任何记忆。但是他知道,他长得像娘亲。莲儿萍儿长得亦像她。他们兄妹其实很肖似。此刻保护她们,给他异样的满足感。仿佛是,若时空穿梭,他亦可保护他的娘亲。
魏刚知他势在必得。这二女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可心的玩物。不会为此同儿子翻脸。宝剑扔到地上,人转向一侧,情肃穆。
二女却知,这便是放她们生路了。当下重重磕头,泪别魏刚。
魏争将二女安置在前院小屋中。
魏刚和魏争忙于政事,并不常在府中。有时一离开便是三五日。
二女却是受尽奚落。那几个银奴来窜门,笑话道:“怎么从老子床上爬到儿子床上了,知不知羞耻。”
府中奴才、嬷嬷亦是私下奚落,只当她们是父子俩共用的玩物。
萍儿知魏争比魏刚心软,便撺掇莲儿一道,在魏争回府后诉苦。
二女下跪乞求道:“哥哥不常在府中,无人照应我们。后院的人更是冷嘲热讽。求哥哥赐我们一个身份。好叫我们安度余生。”
魏争沉思许久。
二女曾是魏刚蓄奴,这辈子都不可能嫁出府中。他却是无暇顾及她们。若给她们贵妾身份,她们就有了依仗,在府中也算是个主子。
魏争只是暂居武魏城。以后他离开了,二女就留在这里,以主子身份安度余生,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既是贵妾,他就给二女安排了个假身份,敲锣打鼓抬入门。自此她们也成了主子。下人们恭敬地喊夫人。
他实在没想到,二女竟然胆大包天到敢爬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