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别不信,猫猫狗狗这样,人也是这样的。”邵哥掏出根烟夹在指间,然后点了点林止醒,“哎你小子平时对人脑经元啥的挺了解的,你说是不是这回事儿。”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温故感觉旁边林止醒的目光似乎在自己脸上短暂停留,然后拍拍小十六,很轻的嗯了声。
“哎,平时这样问你你都说无聊,今天这样有情况哟!”邵哥惊讶地吹口哨起哄,“铁树开花,是谁这么有魅力?”
温故的内心咯噔了声。
差点忘记,林止醒在一中的知名度向来很高,成绩好长得也帅、打篮球都一群人围观,经常有女生来4班门口看他,还给他带小零食,谁能保证这冰山不会哪一天被融化。
那人没有多余的表情,却也没有反驳。
温故忽然觉得空落落的,仿佛缺失一块,失落、烦躁随着更复杂的情绪漫涌而来。
但他迅速舔下嘴唇,觉得这只是对好兄弟的占有欲罢了。
第4章 蔓生
对于中国人来说,除夕夜这天总是意义非凡,辞旧迎新。
“pent kll——”
五杀的提示音在空荡荡的客厅格外响亮,温故无聊地打哈欠,从深陷沙发里爬起来。
做饭的阿姨回家团圆去了,两层的大房子里只剩他一人,温故本身的三餐就不规律,点因为生物钟惊醒后,就缩到沙发上玩游戏直到感觉饿为止。
他拖着棉拖挪步到储物柜跟前,结果只掏出包干巴巴的饼干,他嘎嘣啃了口,差点没把牙硌掉,难以下咽到直接劝退,只得换好卫衣与运动鞋,出门觅食。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雪国。
院内白茫茫一片,树枝被厚厚积雪低压,仿佛身穿洁白的袈裟,飘雪似柳絮、似鹅毛,好像无穷无尽想将整个世界都变成银白色。
街道两旁的店铺都关着,俨然一副空城的模样,也只有小卖部还有人在,因为店就是他们的家,就见老板在往店门上贴“岁岁平安”的对联,小女儿身穿特别喜庆的马甲,手里拿着大大的胶带。
“哟,阿温呀,今年小归没来吗?”老板注意到温故在看自己贴门帘,于是热情招呼。
林间路不长不短,怎么说温故也在这渡过了十七年的光阴,在街巷里上蹿下跳了一遍,所以和街坊邻居都很熟络,温归以前过年的时候都会在白天过来玩儿。
“小乌龟把腿摔伤了,待在爷爷奶奶那儿,我昨天去看过她了,挺好的不用担心。”温故笑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