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跟没见过世面般跑到外面,兴奋地像小孩似的,云城属于南方,冬天下雪简直是难能可贵,雪飘的很盛,哪怕不是北方的鹅毛大雪,也是令人驻足的盛大景致。
四季常青的灌木丛叶片积着些雪,温故好地触摸晶莹的雪花结晶,沁凉就从指尖溢开。
“小卖部有惊喜。”林止醒说。
敏锐意识到这人心情没有太好,温故连忙跟上脚步,漫天白雪纷纷扬扬,直接把手臂挂在他的肩膀,“刚才真的只是单纯的同学间讲题,我和那女生之间没什么。”
林止醒被架的被迫低头,却是面露怪,“为什么向我解释?”
此话令温故微怔,偏头和林止醒对上视线,在那静若汪洋般的双眸中,看见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然后他猛然意识到他们凑的太近了,鼻尖几乎要相抵。
“我们该是哪种关系,我才应该不高兴,你才会想说明。”林止醒的声音很沉,就像木质器乐的拨音般颤动心弦,却带着点质询感。
温故撒开手,意识到自己的确没理由或者立场觉得那人会不悦,他困惑地别开视线,结果身上忽然被砸了个小雪球。
依旧是冰雪王国,纷纷扬扬如柳絮般的雪飘着,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温故的鼻尖,一下子融作水滴,他错愕地发现是林止醒扔的他。
那人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所以你不需要解释,白痴。”
这瞬间温故忽然有一种,被往外推的感受,甚至产生出以后只能看这人背影的错觉。
于是他立马追上,也抱起雪球扔他,“敢扔小爷,活腻了吧?”
啪嗒一下,雪团在林止醒肩膀散成晶莹雪花,温故甚至还挑衅地扬扬下巴,然后在那家伙反问他到底是谁活腻了时跟风似的开溜,然后又不甘心得被林止醒拽回来。
有句话说“南方人的快乐是看雪,而北方人的快乐是看南方人看雪”,倒是半点没错,两人就跟发疯似的在雪中乱跑。
两侧的枝丫都光秃秃的,雪在其间一点点堆积,他们身前的尚礼路蔓延向远方的白茫中,似乎只要一直走,前面就会是雪国。
“别闹!”林止醒撑着膝盖微微气喘,发梢都被打湿,他往后随意撩了一把,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清晰的眉稍,“你发烧刚好。”
温故两手都湿漉漉的,也累的边笑边喘气,将雪渍全都甩去,“谁先开始的啊?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是不是和陈哲彻认识太久了。”
“我现在是赤。”那人忽然来句无厘头的话,拍拍身上的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