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隳右手被刀贯穿钉在椅子上,全身已经找不到一出没有沾染血的地方。
波塞冬擦干净了手,冲门外的人示意了下,那人立刻点头哈腰的递了个保险箱过来。
波塞冬意味不明地从里面取出了个装满橙色液体的针管,俯身,贴近了白隳的脸。
那个橙色太晶莹剔透了。
波塞冬:“这东西,知道多少人趋之若鹜吗?用来折磨你,多少有点暴殄天物,不过呢……我有钱,我愿意。”
一直对折磨不甚在意的白隳瞳仁猛地一缩,剧烈挣扎起来。
不行,什么折磨都行,碎荇绝对不可以!
看到白隳挣扎地手腕都被绳索勒出了猩红的血痕,波塞冬脸色一变,铁钳一样的手死死掐住了白隳的脖子。
波塞冬声音很冷:“挣扎什么?这么贵的东西,你不乐意?”
白隳白暂的脖子被波塞冬掐的泛红青紫,格外显眼,所有的语音语调也被憋在了喉咙,发不出音。
波塞冬好像也没有那么想要他的回复,下一秒,不由分说的,连空气都没排,径直把针管扎入了白隳的脖子。
随着碎荇被缓缓推入血管内,白隳的挣扎幅度也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针管空了,他也不再挣扎了。
波塞冬十分满意,直起身子拍了拍手:“视频电话可以打了。”
他身后的人得令,举起了手机。
几乎所有毒品,都能让人的经陷入虚假的乌托邦。
碎荇自然也不例外。
大批量的碎荇进入体内,这让白隳短暂地忘记了所有的痛,大脑分子无限活跃亢奋,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种连毒品都不可调节的、不可抗拒的、前所未有的困倦,双眼皮几乎不受控制地想阖上。
他从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思念自己的爱人。
所以,在江池,邵局等人的脸出现在波塞冬举起的手机屏幕里时,他几乎以为是碎荇塑造的梦里的假象。
白隳语调颤的几乎听不清:“江……江池?”
波塞冬满意又痛快地看着这一幕,突然疯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怎么样,你们引以为傲的战落入我们手里,现在,像条野狗,心疼不啊?”
可能还是那个帮助了八爪章的黑客的手笔,语音电话无法定位。
江池冷淡惯了的面孔再也维持不住了,瑕疵欲裂,双目赤红,青筋暴起在太阳穴,扬起了无比锋利的獠牙,打断了刚想说话的邵康:“你要什么?”
“要什么?”
波塞冬好像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转身狠狠给了白隳一巴掌。
白隳闷哼一声,慢慢地,努力地才让自己的头回到了原位,看起来不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