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婚的时候她也带过婚戒,但觉得不方便,便摘了,一直没再带过。
历城人都知道她丈夫是谢容与,她也没必要带戒指证明已婚身份。
“还好。”谢容与回眸,伸手抚摸她柔软的唇,用带戒指那只手。
“矜矜。”他垂眸望着她,声音低哑,“抬头。”
姜矜眼睛明澈,抬头望向他。
下一刻,他的吻覆过来。
到了郁园,林若清已经等在门口。
他穿着挺括的西装,头发规整,有种不符合年纪的气宇轩昂。
车停下,他抬步向车子走过来。
姜矜快速补了补唇妆,而后伸手拉开她那边车门,轻柔说:“舅舅,我们马上下去,您不用着急。”
她以为他等不及他们回去吃完饭。
“你坐着就行。”他瞥眼姜矜,沉声说。
说完,林若清直接走到副驾驶那边,拉开车门,直接坐进去。
姜矜还没想明白林若清这是要搞哪一出,谢容与便淡淡道:“要去你去,不用拉着我们。”
闻言,姜矜明白了,“舅舅想去云山疗养院?”
林若清回头,不冷不热问:“你愿意去吗?”
姜矜柔和说:“我们该去看看妈妈的。”
林若清眼变得温和,而后望着谢容与,冷哼,“矜矜就是体贴!不像某些人,整天就知道说风凉话!”
谢容与扯了扯唇,清冷眉眼笼了层暗影,他闭眸仰靠在座椅上,沉静不言。
姜矜悄悄牵住他的手,脸颊轻轻靠在他怀里。
谢容与睁开眼,轻轻捏她手心,低声,“不是向着他说话?”
姜矜瞥一眼前排,见林若清完全没往后看,她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但我最在乎你啊。”
她声音很轻,气息如兰,谢容与眼暗了暗,但碍于前面的那个人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好握紧她的手以缓解身体的燥热。
*
下车走到小院门口,林若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
她披着米白色羊绒披风,头发披散着,望见来人,眼睛泛出点点泪意。
她早就后悔当初跟夏棠演得那一出戏,也后悔诘责姜矜。
“容与,……你还怪妈妈吗?”
谢容与淡淡说:“外面冷,您先进去吧。”
林若抹了抹眼泪,“容与,你还是关心妈妈的,对吧?”
谢容与没说话,面色依旧冷清。
林若清却瞥了一眼姜矜。
她穿着西装外套,比起她瘦削身材,这件外套明显过于宽大,而且过长,快遮住她膝盖,明显不合身。
能合身才怪!
这外套是刚从谢容与身上脱下来的,被他披在他媳妇身上!
这白眼狼哪里是担心他母亲冷,明明是怕他媳妇冷!
刚一下车就把外衣脱给她,这么短一段路,恨不能把她抱在怀里取暖!
真是有伤风化!
林若清踱步到谢容与身边,低声,“别在你母亲面前腻腻歪歪,她心里不好受。”
他怅然,“你父亲去世,现在夏青松也来不了疗养院,你母亲心底孤寂得很,你再跟姜矜腻腻歪歪的,她心底得多难受?你有空多说两句软话哄哄她。”
谢容与微微抬眼,似笑非笑,“比起我,我认为母亲更喜欢被你哄。”
林若清脸色一白,下意识想反驳什么,谢容与已经敛眸,抬步掠过他离去,只留下一道清冷的风。
餐厅里,保姆已经准备一桌好菜,“容与,过来吃饭吧,夫人特意嘱咐做得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快尝尝合不合口味。”
谢容与倒没有推辞,牵住姜矜的手一起就餐。
会所里的菜姜矜几乎没怎么动筷子,现在真的有点饿了。
她拿起筷子吃饭,瞥见对面的林若清脸色僵白发灰。
“舅舅怎么了?感觉把魂丢在外面了。”她小声问谢容与。
谢容与将剥好的蟹肉放在姜矜面前的餐盘里,意味深长说:“兴许是想起初恋的感觉,怀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