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州径直走进来,站到陈晰的面前。
“呃……”应该做什么来着,早上第一句话应该是什么?
陈晰:“吃早了吗?”
“这是什么意思?”霍阳州语气里都是笑意,“早上好?还是吃早饭了?”
“都有。”陈晰尽力将话题延续下去,维持住表情,“这样问比较方便一点,两个都问了。”
看霍阳州那自然淡定的模样,仿佛昨晚是个梦一样。
陈晰很确定,那不是梦。
“早上好,我还没吃饭,要一起吃吗?”
霍阳州都不虚,陈晰也不会就此示弱,干脆答应:“要的。”
悄悄拿眼觑了一下霍阳州,陈晰落后霍阳州半步,跟在他后头,内心不断犯嘀咕,霍阳州这是打算当没事发生过?
自己要不要主动一下?
临到饭厅有一个划拉的玻璃门,陈晰低头纠结,没怎么看路,走得有些偏,半边身子擦过开了一半的玻璃门。
前面的霍阳州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在陈晰即将撞上的那一刻,霍阳州手一扯,将人拉开。
“嘭——”的一声,霍阳州自己撞上了玻璃门。
“想什么呢?”霍阳州情无奈,“都不看路吗?”
这个玻璃门注意到其实有些难度,因为它后头还挂了一匹帘子遮光,要不注意,还会以为只有帘子,可以直接走过去。
陈晰没注意,只当是撩起帘子就能走。
玻璃门发出的声响不小,饭厅吃饭的人走过来:“撞到了吗?哎我就说应该系起来,这一个早上,都撞到几个了。”
是主持人的声音,他放下碗筷,正招呼着有空闲的工作人员找夹子绳子,要把这布帘拉起来。
“这帘子没法系。”冯听曼往上一指,窗帘挂钩那里破破烂烂的,一般挂钩都从窗帘杆上脱落,在半空晃荡,再施加一点力,整个布帘就全掉了。
主持人也不敢动了:“这帘子真是好娇气。”他们这房子也是借住的,就住这么两天,给人家搞坏了就不好了。
敲了敲玻璃门,主持人问:“后面谁来着?没事吧?”
顺势将陈晰抵在墙边,一手从陈晰的额头捋到后脑,霍阳州答道:“没事,就是声音大些。”
有了玻璃门做阻碍,后面有几个人影都看不清。
主持人也摸不清楚状况,想着霍阳州都一个成年人了,不至于撞一下就散架,也就没多问,让人赶紧过来吃饭。
隔着一道帘子,霍阳州居然这么大胆?
陈晰瞠目结舌,任由霍阳州将他检查了一遍,看他好笑道:“也没缺一块,怎么这么呆?”
“还不都是你!”陈晰一把推开霍阳州,“你要不说明白,要是没意思,就别动手动脚。”
这搞的什么?
陈晰心里都有怨气了,就算他再不明白,也知道这样太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