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安郡王还跟他同辈,还能让他狠狠捶一顿而没什么大碍。
其余那些走路都打晃,给一拳恨不能直接归西的老宗室们。那便是给庄亲王浑身长满了胆,他也不敢打的。
瞧来瞧去,也只马尔浑是只好猴。
顶好用来吓唬鸡。
胤禛:……
短暂为安郡王默哀几息,接着就开始跟庄亲王思量后续该怎么办。
庄亲王挑眉:“虽则你我搭档,但到底人是我打,事儿是我惹的。四阿哥大可不必参与进来,免得徒惹一身腥骚。”
胤禛笑:“王伯您也说了,咱们爷俩是搭档。虽则一文一武,分工各有不同。但事实是,侄儿觉得咱们一直是个密不可分的整体。便您打人,也是为了咱们的差事能更好进行而打的,自然由侄儿这个主要负责人负责主要责任。”
所以,若真有群臣参奏庄亲王的时候,胤禛会直接将身为主事最美约束好副手的罪责扛在自己身上。
说些个一码归一码,安亲王对朝廷有赫赫之功,不是他儿子可以胡作非为理由的官面话。
坚持自己年轻气盛,瞧不得朝廷正在用银之际,却还有人推三阻四,拒不还钱。
罔顾皇上圣恩。
这才一气之下,怂恿庄亲王上手打人。
庄亲王一愣,继而哈哈大乐。蒲扇似的大手拍在四阿哥肩膀上,把人直接拍了个趔趄:“好小子,难为你不言不语,心里还憋着这么大个主意呢!”
胤禛艰难站稳身形:“一直以来,都是庄亲王伯您在前冲锋,侄子跟着后头白捡功劳、白受教诲。如今风暴来袭,侄儿便是肩膀瘦弱,也愿意尝试着护伯父一护。横竖侄儿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嘛。”
庄亲王抬眼,就看着小伙子满眼真诚。
以至于他稍后往一等公府找好兄弟喝茶时,还不免啧啧感叹:“瞧那小子冷头冷脸,好像哪个借他谷子还了高粱似的。再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个热心人呢!”
淑宁有些无奈,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在顾虑这些末节吗?
篓子捅完了,不应该琢磨着怎么好生善后么!
虽然梦里头的安亲王一脉最后挺惨,雍正连爵位不准他们承袭。还是乾隆上位之后,肯定了阿巴泰与岳乐父子的功绩,给他们一脉留了个世袭辅国公。
但那是多少年以后啊!
如今的安郡王玛尔浑,还掌管着宗人府呢,是庄亲王的顶头上司。
对此,庄亲王只笑:“清欠面前,不讲任何亲情面子。只要是从国库伸了手的,不管是哪个都甭想着能置身事外。”
“也就是法喀那个软骨头不抗揍,还真被逼着还了整整两万的欠款。根本不给我这大义灭亲的机会,否则的话好兄弟和弟媳妇你们都得给老哥哥瞧好!”
说起这个,阿灵阿就不由摊手。
原本,他是想演一出全心全力催债。万般无果之后,只能含恨替倒霉兄长补上整整两万的窟窿。
结果,法喀才挨了两回打,就乖乖地捧出了银票。
自觉自动地补上了自己鼓捣出来的窟窿。
生让他后续计划全部夭折,从倒霉弟弟到逼兄上进的典型。
以至于淑宁都揶揄他,是不是跟庄亲王处久了,自动自发地学会了他的无心插柳绝技。因而激起了他的凶性,把人按住反复欺压。直到她泣不成声地认错,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咳咳。
淑宁俏脸微红,不去想那些个乱七八糟,只担心这波要怎么办。
庄亲王却只微笑:“弟妹宽心,接着咱们就等。看安郡王什么时候能想明白,又有多少人能为了他上门当说客。横竖有乾清宫那一趟,老哥哥我是安然无恙的。”
就看皇上有多狠,太子爷怎么捞表弟,佟国维要不要保侄女婿了。
这,能么?
虽然但是,挨揍的往施暴方上说和人,求一个高抬贵手?
就算亲耳听了庄亲王有多能耐,多不按套路出牌,淑宁也还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但事实上,不仅庄亲王府被频频造访,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接待了无数佟佳氏的长辈。
连淑宁都被法喀福晋哭啼啼跪在了当面:“好七弟妹,七弟最听你的,你就帮嫂子说两句话,让七弟跟庄亲王那头说说情。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堂堂郡王被欺负成那样,他也差不多得了吧!”
表哥?
哦,是了。这家伙也是赫舍里氏。是安亲王继福晋赫舍里氏的侄女,可不正与其论表亲么!
迅速反应过来后,淑宁赶紧把人扶起。
亲自将她扶在座位上,着人看茶。正说着话呢,四嫂佟佳氏也来,为她那可怜的堂姐夫求情。
唔。
这位是佟国维之女,佟佳皇后妹,玛尔浑继福晋则是佟国纲之女,两个确实堂姐妹来着。
捋顺了她们之间关系的淑宁笑,接着就装得一手好糊涂:“嫂嫂们莫激动,我理解你们为亲人担忧的心情。但是你们也好歹理解理解我呗!是,我们爷跟庄亲王私交不错,我们夫妻也确实伉俪情深。”
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口狗粮的两位双双震惊,随即就见倒霉妯娌开始肃容正色:“但是私交归私交,正事归正事儿。庄亲王刚正不阿,岂会因私交而废公差?而且……”
第2章 虎威请缨
“而且什么?”见她说着说着还卖起了关子,法喀福晋跟颜珠福晋齐齐追问,一脸的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