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事情便朝着周青先一开始设想的那样去了,不过今天磨蹭得要命,也折磨得要命。
他那套西装还是被扒下了,最后就剩了凌乱的衬衫和那一双袜子还留在身上,林北生用领带绑住了他的手,且迟迟不给他一个了结。
周青先本来在性事上是一贯强硬的,这次被他欺负得想要哭,眼里一片潋滟,连眼眶都跟着泛红,咬牙切齿地问他:“你有完没完。”
“没完。”林北生面上还是平静的,很温和的跟他讲,“罚你呢。”
他一边问,一边拿起周青先的外套:“为什么把我的伞丢了。”
昂贵的西服外套贴在身上时微凉,周青先身上很烫,这样的触感让他感到战栗,隔着布料磨蹭时让他脑里一阵一阵的空白,即将到达顶端时林北生又猛地收手,留他直挺挺地立着。
周青先迷茫地望着天花板,等着眼前的光晕散去,终于从这延绵不断的惩罚中找到一点志,嘴角恶劣地勾起笑:“你看到了?”
“嗯。”林北生很坦然地回答他,“下午扔垃圾的时候看见了。”
周青先望着他一如既往沉稳的眼睛,忽地意识到,林北生这人说不定比他还能装。
你看,他明明见面时还笑眯眯的,远远看去好像今天和昨天一样,可靠且体贴,一到接触了才知道他吻得有多用劲儿,动作有多粗鲁,惩罚的手段有多可恶。
周青先心中骤地涌起一些很卑劣的想法,他甚至病态地在其中感觉到一丝兴奋,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一点平衡。
原来林北生也不是多磊落、多伟大呀!他还是会生气、会装模作样的,他那夸张的控制欲得不到落脚,自己却还要这样暗戳戳地发脾气——那他们不就是一类人嘛!
于是周青先便忽地松和了,荡了水儿的桃花眼里都是风情,主动拿自己的东西往他那边靠:“因为你管得太多了。”
“你罚我呗。”他语气轻佻地这么说,“你忍得不也很辛苦吗。”
林北生果然轻易地被他点着,很直接地进来了。
周青先有些痛,不过心中得逞的快意占了上风。
他本来憋着气咬着嘴想不发出声音,结果林北生撞得太狠,导致他抑制不住地溢出一些又软又低的哼叫,听起来好像在求饶。
这样的人,和他一样自私又自大的人,有着最健康和最无私的外表,是雪一样洁白广袤的土地,没有人知道其下埋藏的是多么腐败发酸的一颗心。
周青先暗自想着,心中却为此颤栗激动不已。
他望着动摇的天花板,想起不久之前他与林北在着泳池的对视,细碎的水珠像珍珠一样散开,隔着喧闹人群和消毒水的气味,偶然撞进的那双冷淡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