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醒了,”姜玉泉说道,“人不知道去哪了,你们谁能猜到他在哪吗?”
李安安不确定道:“也许,在师妹的院子里。”
姜玉泉得到了线索,便走了,留下他们三个,还有他说的那句回天乏术的话。
之后他们再也没有来过万书阁,一切的一切都一如往常般。
就好像是慕宁从未来过晏清派一样。
直到有一日,崇明又带着人来挑衅,何商与积攒了一个月有余的怒气,拿起剑就要往下冲去。
崇明嗤笑道:“哟!急了?”
崇明带来了许多流云派中人,就是想逼那谢执出面,好报那日的杀身之仇。
何商与敌不寡众,根本碰不到崇明一分一毫,再加上他多日未休的缘故,身心力竭,被打退了回来。
崇明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弟子们,笑得十分嚣张,“看,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
“不仅是你的师妹,就连你的掌门,还有整个晏清派,我都要毁之一旦。”
狠戾的语气回荡在何商与的耳中,他操起手中剑,奋力往前刺去,但还是被崇明轻松躲了开。
崇明大笑着,声音回响在整座山峰,他蹲下身附在何商与耳边,“你,就是晏清派的一条狗,现在看来还真是可怜至极啊!你不是想要救回你的师妹吗?来我的流云派,做我的狗,我就帮你救她。”
何商与气得眼睛发红,怒声道:“你做梦!”
旋即何商与朝他胸口一击,将他击退至几米开外。
崇明不可置信地抬起眼,登时怒形于色,拿起剑来就要往何商与身上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光芒打掉了崇明手上的长剑。
“流云派的狗,也能来晏清派撒野了?告诉徐风随那个蠢物,以后找弟子要找聪明些的,别尽带些没有用的蠢东西来,丢人。”
何商与回头看去,“师叔祖。”
“呵,”崇明不屑一笑,对着何商与道:“你若是还想救你那师妹,就来流云派寻我,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投靠流云派才是正确的选择。”
姜玉泉看他还在此危言耸听,又在他跟前落下一记金光,吓得崇明退后了好几步,临走前还不忘说上几句。
“等着瞧吧!”
第7章 赝品
◎“一个赝品,你和她一点都不像。蠢货。”◎
又是一月, 寒潮褪去,春暖花开。
姜玉泉找到了谢执,彼时他已经将养得差不多了, 但比之前还是差了些。
“小木板, 我大限将至, 怕是不能再陪你继续走下去了,往后之事,恐要你独自承担下去了, 我用我最后的气运给你算了一卦,过不了多久, 你命有一劫, 此劫为凶兆,若是渡过,便可安然无恙,但若是渡不过, 怕是…”
他欲言又止,谢执抬手示意道:“师叔不必多说, 命数既已定,那便听天由命罢。”
“好, ”姜玉泉叹了口气,“那我走了,往后多多保重, 别再要死不活了, 开心一些, 多笑笑。”
谢执终于抬起头来, 眼中划过一记晦涩不明的暗光, “师叔, 保重。”
姜玉泉走了,离开了晏清派,至于去哪,不得而知。
谢执又重新挑起了身负掌门的重担,只不过大多事务他都无暇顾及,每日忙着在慕宁的院子里栽花种树。
门派管辖松懈,新入门的弟子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将晏清派整得乌烟瘴气,还是由一些年岁较长的弟子们管束后,这才稍稍收敛。
何商与见不惯,跑到慕宁的院中,找到了谢执。
“掌门到底要如何?如今派内事务繁多,您一概不管,师叔祖的嘱咐您全然忘记了吗?”
谢执垂首不闻,蹲在院角旁拨弄着新进的长春花,花瓣上还沾有几滴露水,颜色鲜亮,惹人喜爱。
“掌门!”
何商与冲上前去,想要将那长春花全部摧毁,被谢执一挥手给退了出去。
“如今不是很好?新弟子入内,你们管束得很好,还有其他长老帮扶,我也无事可做。”
“出去,以后没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来此。”
谢执沉下声,俨然做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何商与对此感到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今日一事后,不知是谁撞见了这一幕,将何商与与谢执起了争执一事传露了出去,引得派内上下人心不齐。
他们觉得,这样的人不应当坐在掌门这个位置上。
若还让他继续担任掌门一职,怕是以后晏清派都要跟着没落。
但他们都忘记了,当初是谢执独自一人挑起了五大门派之首的职责,也是独自一人挽救了晏清派。
后来,何商与投靠了流云派,带着李安安和秦十堰一起。
晏清派的其他弟子们反应过来后,对这三人唾弃不已,有的甚至也跟着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