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衍原本放在泊禹头上顺毛的手一顿,回答:“没有。”
“骗人。”泊禹又把自己埋进周乐衍的胸口,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委屈,周乐衍不用看都能想象到他像个小孩子没得到想要的文具一样,憋着嘴说“骗人”的样子,简直是又可爱又遭人心疼。
周乐衍绷着下巴,用手抬起来泊禹的下巴,也不动,就这样就着泊禹压在他身上的姿势去找他的唇,去主动献上一吻。
末了,他揉揉泊禹的头发,“没有丢过,因为知道丢了不一定会有人找我。”
泊禹听完,一个翻身翻到周乐衍旁边坐起来,认真又固执地问:“怎么才能做到不丢?很难吧?”
想让一个路痴做到不丢,泊禹不用想都知道很难,这么多年,一个人孤身在国外,他到底怎么做到的啊?
周乐衍知道泊禹的心思,所以也不打算瞒着他,只能假装云淡风轻地给出解释,“就记呗,硬记路边的每一家店铺,每一个招牌,走多了就不会丢了。”
即便他说的容易,但是泊禹还是心疼得不行。
那种感觉就像,心口被插了一把刀,那把刀还被人反复搅动,伤口血肉模糊,疼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心疼地抱住周乐衍,周乐衍也顺着他的动作靠在他的怀里。
就像漂泊许久的游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没有别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安心。
周乐衍其实还隐去了一些,其实他去了美国就办了住宿,平常走的最多的路其实就是从学校到戴宵凡的校外诊疗室。
不过这些,他不打算告诉泊禹了。
那天晚上,周乐衍记不得别的,只能记得是他自己主动的,连泊禹的衣服裤子都是他拖下去的,虽然初衷是想帮他擦擦身子,但也不知道最后为什么突然就发展成那样了。
那块被洗湿的毛巾被他们丢在床头,一直到最后,衣服被泊禹粗暴地扔了一地。
周乐衍从刚开始强忍着不适的闷哼声到最后扶住泊禹的肩膀甚至在对方的背上留下一道一道痕迹,只能说他到最后也没适应下来泊禹的节奏。
而这些,他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只能算是因为他心软。
他刚把泊禹脏掉的衣服脱下去,还不等他把打湿的毛巾用上,就被泊禹拉到了床上。
“阿衍。”
混着酒意的独处本就暧昧,周乐衍咬着牙看向泊禹,听他说:“求你了,阿衍。”
周乐衍愣了两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人扒干净了衣服。
等他回过来,泊禹已经挤了满手的润滑液了,周乐衍吓得连忙扶住泊禹的手,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隔着不足二十厘米的距离和泊禹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