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有满腹疑问,但考虑到轻重缓急,暂时搁置一边,赶去客厅找医药箱。
温知新回过头看应知微,应知微也正好在看他,两人脸上的笑意都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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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伤口不深,血及时止住了,但疼痛也跟着上来,虽然算不上难以忍受,但是一阵一阵的,也很折磨人。
温知新被强令坐下休息,厨房交给了应如是和应知微。
时间淡化了感情,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哪怕彼此默不作声,一个眼,一个抬手,就能知道对方需要什么。
温知新在客厅默默看着,心头混杂了许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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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个小时,厨房飘出香味,饭菜陆续端出来,很快摆满一桌。
“坐吧。”应知微笑道。
“辛苦了。”
温知新拉开椅子,差点下意识连同旁边的一起拉开,他瞥了眼对面的应知微,最后还是松了手。
应如是洗好手出来,就看到两人各坐一边,她走到温知新旁边,拉开椅子,温知新筷子一顿,但紧接着,应如是将椅子拖到桌子中央,在正中间坐下。
她朝两人分别笑了下,“不要客气,不要拘束。”
温知新:“……”
应知微:“……”
除夕夜饭桌上,天南海北谈天说地,但最开始的话题,基本都由年夜饭引出来。
“我以为你都忘记梁市的味道了。”应如是夹了块糖醋排骨,酸甜适口,还是熟悉的味道,但比小时候做得更好。
面对应如是的嘲讽,应知微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像是没听到似的,把最边上的芹菜放在应如是跟前,“过年每一样菜都得尝一口,蔬菜也不能落下。”
“……你回来找茬的吧。”
温知新刚想劝阻,应知微却道:“和小时候一样。”
“……”
“但我不是小孩子了。”
闻言,应知微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一丝波澜,他倒了杯酒,没有再做声。
一顿年夜饭吃的很沉闷,他们有的是时间,却选择缄默不言,饭桌上最清晰的,是窗外雪落下的声音。
除夕没有守岁,他们草草收拾好就回了房间。
但是深夜里,温知新推开房门,一楼餐桌上亮着灯,应知微端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