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使命的她很?自觉地退到了一旁。
众人在路上?的时候还激动?兴奋的议论着,一到了这?里,却有点谨慎地沉默了起来,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最是让人害怕。
于是他们果然就听到了里面男女还在缠绵的撞击声和女子被迫发出的低吟,不管是老是少,纷纷都脸红了起来。
没想到,张若婵表面清冷高傲,背地里是这?样放荡的性子。
有的母亲提前伸手将自家女儿的耳朵捂住,省得听见了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她们有的其实是不想来的,但几乎所有人都来了,她们在原地待着也不合适。如?今,又?开始后悔来了一般,似乎听了一耳朵,耳朵便脏了。
国公夫人闻氏走在众人最前面,她自然也听见了。
镇国公不在,她在府里的威严不容小觑。尽管众人都恨不得马上?推门进去?一看究竟,但只要?她不说开门,谁也不敢贸贸然冲进去?。
闻氏并?不相信里面会是裴秋生。
但她作为国公府的女主人,这?件事?发生在府上?,她虽然没法遮掩,也并?不想闹得太?难看。
因此她同众人道,“请诸位容我先进去?。”
她身后的众人传来很?轻微的骚动?。
“国公夫人要?一个人进去?,不会是要?包庇闻世子吧?”
“估计是,不然怎么不让我们一起进去??”
“你们少说两句吧,国公夫人也不容易,原本找世子就找得很?辛苦,没想到世子长成了个这?样龌龊的人,她心里定然也不好受。”
他们的议论声放得很?低,似乎生怕被闻氏听了去?,只能被周围的三四个人勉强听清。
总之?,没有人真的站出来,要?求同闻氏一起进去?。
于是,闻氏先重重地敲了几声门。
屋内塌上?的男女似乎突然被打破沉浸的世界一般,外面有人?
他们连忙停下身上?的动?作,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用被子遮挡住了身体的一部分。
待他们看清来人是闻氏时,均是觉得头顶炸开了一道惊雷,惊天动?地。
闻北城脑子里嗡嗡的,国公夫人怎么会过来?
而张若婵更是震惊无比,她原本就通红的脸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
不是说外面的门上?锁了吗?
“国公夫人……”她声音越来越低,宛若在惶恐中被吓得失去?了声音。
此时闻北城如?同喷发的火山突然被一场瓢泼大雨浇灭一般,整个人都成了一团僵硬的没有了生机的黑泥。
在震惊中,他身上?的药性全然褪去?,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要?起身谢罪,却又?后知?后觉自己此刻正□□,刚起身便又?立马缩回了被子里,“嫡母,您听我解释。”
闻氏看清了塌上?衣衫不整的两人时,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而后才?冷冷道,“你们穿好了衣服,再出来解释吧。”
她走出去?前,还看了一眼地上?凌乱的衣物,以及被脱在门口的一件女子外衫——这?两人,没一个是好的。
但她出去?前还是把门带上?了。
闻氏从屋里面出来以后,面色依然很?沉重,再怎么说,闻北城也是府里面的后辈,是她的庶子,他做了这?样的事?,是她管束无方。
而这?事?又?发生在赏花宴这?天,更是她的失察。
国公府很?长时间里都要?因为这?件事?成为长安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若不是那丫鬟当众禀报,这?事?原本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如?今她即使想让众人都散去?,或者只留下府里的人同张家人,但这?样做只会让许多人便认为是她有意包庇裴秋生,让原本无辜的裴秋生被卷入谣言。
这?是他更不想看到的。
因此,她只能让闻北城和张若婵出来露面。
众人见到闻氏出来时面色依然难看,便更加确定里面应该就是闻世子了。
“竟然是真的。”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闻氏听见里面的人穿了半天的衣服,却迟迟没等到他们出来,出于不悦而耐心有限的她催促道,“还不出来,是想让众人都进去?吗?”
她话说了没多久,里面的两个人就打开门出来了。
在他们打开门以后,看见屋门外乌压压一片站着数十个人时,瞬间惨白着脸,要?不是扶着门框,差点都没站稳。
“嫡……嫡母。”“国公夫人。”
众人这?时才?发现从里面出来的不是闻世子,而是闻渊的庶二子闻北城。
“怎么会是他?”
“搞半天是我们冤枉闻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