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手机屏幕,傅温礼嘴角噙着一抹笑,之后对着司机吩咐道:“等一下,前面路口掉头。”
老板突然发话,司机反应了一下,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遂透过后视镜望了过来。
傅温礼偏头目视着窗外,嘴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片刻后才动了动唇,语气耐人寻味地幽幽道:“不去公司了,回家。”
第70章 “力不从心”这个词不能乱用
距离两人分别仅仅半个小时不到,周身裹挟着夏季燥热的暖风,傅温礼又回到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这间房。
窗帘缝隙中钻出的一束光直射在雪白的墙壁上,容凡单手支着头侧躺在大床中央,身上穿着一整套的黑色猫耳情趣短裙,束带紧紧箍着腰身,将他原本有些瘦弱的身躯衬托得玲珑有致的。
他目光直勾勾盯着傅温礼进门的方向,姿态丝毫不扭捏,明摆着就是在等人回来。
将门“咔哒”一声上了锁,踱着沉稳的步伐走近,傅温礼弯腰,将手撑在了容凡脸颊两侧的枕头上。
一双瞳眸如隐于暗夜的黑曜石一般吸引着容凡的目光,他看见傅温礼往自己系着chocker的脖颈上瞟了一眼,须臾之后,听见人一字一句缓缓道:“进步速啊。”
“你从哪学的?”他问他。
浓密的睫毛下露出一双灵动的眉眼,容凡抬手勾上傅温礼的衬衫前襟:“网上搜的。”
“小朋友少上网,会跟着大人学坏。”傅温礼凑到他耳边调侃。
容凡不傻,从对方说话的语气和眼就能明显感觉出来,傅温礼对自己今天的装扮其实是满意的。
“30岁的男人无师自通,20岁的小朋友就只有靠勤奋好学才能赶得上了。”
容凡嘴角勾着笑,说罢抿抿唇兀自吞咽了一下,捞着傅温礼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跟,刚好摸到了网袜蕾丝边那块凹凸不平的花纹上:“你觉得,我的学习成果怎么样?”
傅温礼一句话未讲,只是很配合地贴着人俯下了身子,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究竟起了多大的反应。
“不加班了?”容凡眼尾上挑,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悄声在人耳边询问。
身下人细软的发丝从傅温礼指间的缝隙中穿了过去,他顿了顿,忽而勾了勾唇角:“容凡,你现在也学坏了。”
容凡瘪瘪嘴,不以为然:“只有你会说我坏,你公司那些周末被迫加班的人可都得感谢我……”
傅温礼现在箭在弦上,没工夫跟他多周旋,未待人将剩下的话说完,便已欺身覆了上去。
不到半晌,卧室内便断断续续传出了那些令人脸红心跳、暧昧至极的声音。
念在容凡的身体刚过恢复期,傅温礼即使是最上头最失控的时候,也掌握着度,没敢像之前那样把人过狠地折腾。
但容凡的想法似乎和他有点出入。
自手术后的这段时间,两人在床上的最大尺度也不过是亲亲抱抱,摸都不敢多摸,生怕控制不住撩起了火。
容凡今天爽是真的爽了,但这猫耳装穿一次其实挺费劲的,他想物尽其用。
事后两人靠在一起休息的功夫,容凡的手就一直不规不矩的,指尖在傅温礼胸前至腹部那几块肌肉上来回游移。
傅温礼端起床头的玻璃杯抿了几口,又将水给容凡渡进嘴里,之后拍着人后背像哄孩子似的哄着,叫他老实点。
经验帖上有教过,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只能信一半,容凡对此深以为然。
自己今天已经穿得这么美了,他就不信傅温礼真就一次做完再也不想了。
思索间,他起来一个横跨直接坐在了傅温礼的身上。傅温礼半靠在床头,另一手扶着他的腰,两眼似笑非笑地一直盯着他。
容凡看过来的目光灼灼,他心里横竖就那点小九九,其实一点都不难猜。
傅温礼不是不想,但他总得顾着容凡身体,人最近刚刚缓过来一点,现在不能过度损耗。另一方面,也是想着大周末的,不能把大好的时光全部浪费在床上,于是冷静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岔开,懒懒道:“不是一直想去约会?一会儿洗个澡起来吃点东西,我带你出门。”
他起身给了容凡一个轻柔的吻,之后一个翻转把人压在了身下,隔着蕾丝紧身衣轻薄的布料又摸摸蹭蹭好一会儿,之后埋头在容凡颈间长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去了浴室。
就这样被一个人撂在了床上,容凡虽然知道傅温礼在顾虑什么,但多少还是有些气不过。
自己费老大的劲准备这些,又把人从上班的路上骗回来,结果……
容凡一边想着,一边摘掉了头上的猫耳朵发卡。
他趴在枕头上阖眼眯了一会儿,听见浴室的水声断了,才伸了个懒腰坐起来。
原想着就听傅温礼的话,去老老实实把澡洗了。结果一转头,猛地瞥见对方放在床头的手机,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突然之间就变得活跃了起来。
趁着人刚洗完还没出来的功夫,容凡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迅速拿过手机三两下点开了傅温礼的微信头像,在找到【设置名字】那一栏后,一边敲字,一边咬住了下唇,憋出一个坏笑。
*
陆怿忱这一阵子的工作量就像安城连日攀升的气温一样令人绝望。
照分管的部门职能来看,他就只用负责好商务外联这一块,盯着别出错就行。
可近日来不知怎么的,公司里芝麻绿豆点大的文件都要拿过来让他签。次数多了,陆怿忱心里觉得怪,可逮住跑腿的人一问,对方解释来解释去就那一句话——总裁交代的。
可这些原本也就不在他负责的范围内,傅温礼这么安排一定是有原因的。陆怿忱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
就像今天,好好一个周六,自己一大早被叫到公司加班,傅温礼这个本该坐在主位上给大家开会的项目负责却没了人影。
结合近期自己在他这儿遭受的种种反常且不公平的待遇,陆怿忱更加确信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一想到这里,陆怿忱在椅子上更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