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傅温礼说:“他不必知道。”
“也是。”
想起近来圈子里关于容家那些传闻,陆译忱虽身在局外,但也难免跟着唏嘘。
“不过估计也瞒不住。”他说着缓缓望向傅温礼,冲着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道:“容向哲那算盘珠子,都他娘的快蹦你脸上了。”
切蛋糕的环节开始在十分钟之后。
傅温礼和陆译忱许灿走到容凡身边,看着那六层的提拉米苏蛋糕被一辆大型推车载着,伴随音乐被送至人群包围圈的中央。
傅温礼为容凡带上了生日帽,众人围绕着今晚的寿星,为他送上祝福、为他唱歌。
容凡手上戴着傅温礼之前送他的那串珠子,双手合十在烛光中慢慢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笑,心中装着对身边人蓄藏已久的那份爱意,虔诚地许下了一个愿望。
容凡睁眼后,耳边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生日快乐。”
傅温礼说罢揽着他的肩,带他缓缓转身看向屋外。
须臾之后,低头附在他身侧轻声道:“你想要的星星。”
傅温礼话音刚一落地,两人头顶上方的那片天空,瞬时出现了数百台无人机。
绚丽的彩灯在漆黑的夜色里亮起,交织变幻成各种类似于蛋糕、或者礼物盒子般梦幻的造型。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容凡闪着一双明媚的眸子,目光一动不动紧盯在夜空中,默默欣赏着这场仅为自己而存在的豪华无人机表演。
怔忪间,有人为了看表演,无意识地推了容凡一把,将他挤了一个踉跄,刚好倒在傅温礼身边。
傅温礼抬手轻轻揽住容凡的腰,把他护在怀里,之后就见容凡踮起了脚尖,凑到自己耳边唤了一声:“傅叔叔。”
容凡压着气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告诉他:“谢谢你,我今天超级开心。”
傅温礼的手掌压在容凡柔软的发丝间,轻轻摩挲了两下,勾勾笑:“那就好。”
之后落下手臂,于身侧无人可见处将容凡的手紧紧包裹自己的掌心里,拇指轻抚上他腕间的那串珠子,也在心里默默许了一个愿。
希望余生的每一天里,身旁人都能如此刻一般,幸福开心、永远无忧无虑。
无人机表演的环节过后,众人分食蛋糕,乐队架子鼓和键盘击打的声音响起。
宾客分散到泳池、舞池还有室内的台球厅各处,人头攒动,聚会又恢复了最初那般热闹的氛围。
傅温礼在京郊赫顿酒庄的地窖里让人寄了两瓶颇有年份的好酒过来,拉着陆译忱许灿一同坐到了休息区的环行沙发上。
容凡手里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在傅温礼身边蹲下,目光灼灼,插起一块蛋糕送到了他的嘴边。
“谢谢。01bz.cc”傅温礼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淡淡一笑,将蛋糕推回给容凡:“我很少吃甜,你替我吧。”
容凡故意撅着嘴摇了摇头,坚持道:“这是刚刚第一刀切下来的,我就想给你。”
傅温礼面色柔和,目光定在容凡脸上静静打量了他两秒。
须臾之后,低下头来含住他手里的叉子,将那块蛋糕吃进了嘴里。
傅温礼俯身凑过来的时候,容凡看着面前人完美的侧颜,心下微动。许是受今晚气氛的影响,突然就很想在他脸侧主动献上一个吻。
可碍于在场的不仅仅有自己和傅温礼两人,思及此处,容凡抿着唇定了定,最终收回了落在傅温礼身上炽热的目光,将心中冲动的想法压了下来。
宋淮之前一直待在台球厅,与陆译忱所在的休息区只有一门之隔的距离。
趁着傅温礼出去迎客的功夫,他在餐台给陆译玉盐忱拿了些吃食,之后在人身边坐下来:“别光喝酒,垫垫肚子。”
说罢趁陆译忱不备,将他手中的高脚杯夺了过来。
红酒的后劲都大,陆译忱今晚难得三兄弟聚到一起,没掌握住量,现在已经开始有些醉意了。
他不屑一笑,倾身凑到宋淮身边照人脸上拍了拍,带着些微熏的气息将呼出的热气打在宋淮的脖颈上:“你现在实习结束,已经不是我的助理了,少来干涉我的事情。”
“酒喝多了伤身。”宋淮垂着眸子,叫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说出的话倒是颇含深意:“今晚人多眼杂的,我是替陆总担心,怕你遇到危险。”
“喝个酒能有什么危险。”
陆译忱哼了一声从桌上又拿过另一个空酒杯,拔开了玻璃瓶的木塞将酒蓄满:“老子当年在兰桂坊喝倒一条街的时候,你还在学校里带着红领巾升国旗呢。”
他说罢抬手一挥,将宋淮拨到了一边:“起开!别碍事儿。”
宋淮的反应很快,从旁躲了一下当即就握住了陆译忱的手腕,闪着黝黑的瞳仁直直望向对方眼底。
“陆总。”宋淮说话时嘴角突然就勾起了一抹笑,带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邪性:“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不听,到时候吃亏了可别怪我。”
陆译忱喝酒的时候最烦有人在他耳旁絮絮叨叨,尤其是这个宋淮,只是给自己当过几天助理而已,一点边界感都不懂,竟然连前上司的私人生活都要管。
思及此处,陆译忱眯着眼挑了挑眉,拽着衣领就将人一把拉至身前。
“那我也好心提醒提醒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下巴,将唇对准了宋淮的耳廓边,轻轻呼出一口气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参与,滚。”
说罢摇摇晃晃站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瞟了宋淮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而容凡这边,吃完蛋糕后就一直在场内转悠着,四处寻找傅温礼的身影。
最后在前庭的花园边看到他的时候,傅温礼背对着自己正和面前一位身条纤细的女士低声交流些什么。
夜色下所有的景致都变得蒙蒙胧胧的,容凡辨认不出那人的长相,故而只能悄声迈着步子向前。
结果离近了才发现,来人竟是这些日子以来许久未曾联系过的方思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