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江景容同她交好,只是为了谢知聿。
没料到在她被逼出嫁之际,会是她借开导之由,得到谢鹤年的同意来见她,还有附上了逃离的计划。
虽然最后也没成功,但谢知遥确实是从那时开始,把江景容作为第一个知交好友来看的。
江景容没料到她既然将那件事一直记挂在心中,不由得也有些鼻酸,忙转移话题道。
“这倒好,你要是嫁于梦祯,咱俩就算妯娌了,还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谢知遥知她不想过于伤感,也配合着玩笑道。
“八字还没一撇呢。”
两人相视一笑,倒颇有当年之景。
*
窗外二人虽无法听见几人谈论之话语,但从面上情来看,这顿饭气氛还算和乐。
江景跃看向从始至终都老实地呆在自己身边的蒋邵武,挑眉道。
“你不是一向最听将军的话吗,怎么没出去搅黄这事呢?”
“少将,你知道那个小姐是谁吗?”身旁的呆子突然指着一人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江景跃瞥了他一眼,默默吐出几个字,“江家嫡女——江景容。”
“景容。”
蒋邵武嘀咕了几句,蓦地反应过来。双眼呆愣愣地看向江景跃,口齿都不流利了,“你——你。”
“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蠢货。你别想了,她成亲了的!”
江景跃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脑袋,从半人粗的树干下一跃而下,招了招手,“我走了,你自己回去给将军复命吧。”
视线转向窗内,方才还在的几人已经走了,完了,将军吩咐的一项也没做到。
蒋邵武后知后觉。
他叹了口气,低垂着头,配上他向下撇的眼尾,活像个垂头丧气的小狗。
脚下轻轻一点,蒋邵武从一直开着的窗口翻了进去,坐在方才那女子坐着的位置上。
空中似乎还留存着她留存过的痕迹。
父亲早逝,从那之后,糊口,养家,蒋邵武一向目标明确,可今日,他头次不知道自己所做是为何。
“景容,江景容,真好听。”
呢喃的声音轻得似乎是在念自己的名字。
别想了!没可能的!该走了蒋邵武,他呼唤自己。
理智回笼,他站起身来打算离去。
突兀地觉着脚下似有什么东西,脚步一顿,是一针脚精细的荷色绣袋,抽开一瞧,素色的内衬上赫然一个“容”字。
不知出于何种心理,蒋邵武将绣袋放入了自己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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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将军,你看我做你妹夫怎么样。
小蒋:校尉,你看我做你姐夫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