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把石鹤报了个满怀。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两个人的调笑。
“我接个电话。”石鹤手摸在顾煜的胸肌上,笑容灿烂。
“喂, 妈。”
石鹤的笑脸一下子收起来, 色凝重起来:“严重吗?”
“行, 我马上回去。”
顾煜意识到不妙:“出什么事了?”
“我爸开三轮车开到沟里去, 摔断腿。”石鹤捂住脸:“我要马上回家。”
“我陪你一起。”
“我自己可以。”石鹤泪啪嗒啪嗒掉下来,说话都有点艰难:“家里的猫猫狗狗不能没人管。”
顾煜一下子就心疼了。
抽张纸巾给石鹤擦泪。
“可以寄养到宠物医院。”顾煜下定主意陪着石鹤回家。
“我给你买高铁票, 你先走,我把他们安排好就去找你。”
慌乱的收拾东西,手机充电线银行卡一股脑塞进背包里,背上就走。
顾煜已经在门口等着。
石鹤坐上车, 抱着包,小小的背影,色落寞。
送石鹤到高铁站。
“赏罚我回来兑现。”
石鹤亲了下顾煜的侧脸,匆匆忙忙, 刷身份证进站。
坐在位置上, 窗外的风景极好, 青山绿水,路过了一片桃林,粉嫩的桃花漫山遍野。
石鹤没有心情观赏。
县医院。
石鹤的父亲石镇山躺在病床上, 右腿均打上厚厚的石膏, 埋怨老伴:“又不是大事, 你告诉他, 耽误他工作。”
“你腿断了不告诉你儿?儿能愿意?”母亲何花反驳:“你藏着掖着, 儿子就能不知道了?到时候知道了不得呲哒你!”
村子里大多是老人。
老两口早起拌嘴,石镇山一气之下骑三轮车去找他小伙伴, 半路掉进沟里,车压断了他的腿,在沟里昏迷了六七个小时。
直到何花等不到老伴吃午饭,去找他的小伙伴,那小老头说一上午没见到石镇山。
何花一下子慌了,托人找了三四圈,找到傍晚,才在沟里找到了昏迷多时的石镇山。
托了邻村的小伙子,拉到县医院。
打完石膏已经是第二天,何花背着石镇山给石鹤打电话。
“我腿没事,在这里待一天得多少钱?”石镇山腿疼,但是石镇山更心疼钱,想出院。
“回家。”
“回家?”石鹤站在病房门口,听到父亲这么说,火气噌噌上来:“回什么家。”
石镇山瞬间从大喇叭变成了小鹌鹑
“出院干什么去?踩高跷去。”拎着一盆草莓进来。
专儿子降得住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