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晚在曲开颜别墅,和江岑风花雪月的不是她,另有其人。那个金主被拎出来,他江岑就什么前途都没了。
曲开颜那会儿好端端的恋爱拉扯里,为了江岑,也为了他的金主给的极为诱惑的安抚费,这才封心锁爱与对方斩断情丝。专心给他江岑扮了一年圈外女友。
其实这事,曲开颜不后悔,毕竟挣钱太香了。
但她也确实因为沾上江岑,毁了她不少名誉。盼盼给她挑明过,嫉妒,实则那些冷嘲热讽说白了还是恨人有笑人无。
今朝廖太太的眼刀子就是典型。
舒婕说,这些人眼里,女性穿衣都没有自由的。男人光膀子都能被容忍成任性洒脱,女人穿个胸衣花招多点,他们都会觉得你处心积虑勾引谁呢。
长桌冷餐会上,曲开颜朝舒婕咬耳朵还回去,“你是对的。我把那漂亮的蕾丝抹胸穿出来给这些糟老头看,真是毁了。”
舒婕撇撇嘴,“留着给你的周侍卫看。”
昨天那一程,周乘既走后,工作室齐刷刷揶揄曲总。
盼盼还给开颜分析了一下,那个艾尔莎是暗指开颜是公主咯,还是长公主。
于是,外头的年轻人最不落后的就是磕cp。曲总是长公主的话,周先生就是骑士咯。
有人跳出来,咱们大中国最不缺的就是文化自信。中国没有骑士,只有侍卫。
好像曲总对这个调侃还蛮中意的,下午不仅请了下午茶,还把今年团建的规格按人头提高了五百块的预算。
周六这天的应酬,从中午十一点一直乌烟瘴气地坚持到了晚上九点多。
曲开颜的牌品向来差得很,舒婕偏要她顶上,说你这种没脑子地去输,才不那么明显。
等真正从牌桌上脱身,她才意识到好打牌的人,是多能坐得住。
她再从度假村酒店驱车回城,期间,她给周乘既发了条语音,问他会打牌吗?
那头将近十一点才回她消息的。
言简意赅的一个是非回答——
周侍卫:会。
这个点是曲开颜夜猫子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她不想打字,便继续语音他:
曲开颜:学霸的会是不是保守意义的擅长。
那头,隔了几分钟的样子。给她打来语音通话。
曲开颜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嗯一声,算作回复。
周乘既问她,“你说的牌是哪种?麻将、扑克还是老式的叶子牌?”
“算了,听你口吻就很会的样子。”
“因为哪一种都有数可循。每式都有规定的张数。出现了几张,还剩几张……”
“好了,大半夜不要听长老念经。”
那头简略一笑。
周六周乘既去他们一处工厂看样的,客户保密协议要求,一些重要部件代工地,任何带拍摄镜头的通讯设备都不准携带进入。
大晚上的,一台航吊起重又出了故障。
周乘既晚上十点多才从工厂地回头。
曲开颜问他,“那有急事找你怎么办?”
“可以给我打电话。只是不能有镜头,不能用微信。”
“哦。那发手机消息,你可以收是吧。”
“嗯。”
这个闲篇告一段落,曲开颜才认真感怀,他是真的很忙。
忙到给她感觉,他们彼此时间的单位好像不一样。
可是,她又极为喜欢这种赶在一天快要告罄之际,脱闲跟对方分享一天的心得或者失误。
曲开颜跟他确认,“那么你明天确定休假吗?”
“确定,不然我今天也不会忙到这么晚。”
“哦。”她其实很想厚颜无耻追问一句,该不会是为了我赶班到这么晚的吧。
也许近朱者赤吧。老舅念叨了这么多年的定性,曲开颜都没悟道。和某个人几回交锋,她好像开窍了。
总之,是你的永远跑不了。
跑开的,也注定不属于你。
“你要去哪里找我说的水龙头啊?”曲开颜一个土著倒是求上他一个外地人了。
对面人不假思索,“你不是说在某家咖啡店看到的吗?”
“嗯?”她嗯他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