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的说法:
“以【枭夺食格】来配对,拿【还魂借气格】作为丹头,虽然要逊色于六兽异格中的【朱雀乘风】和【螣蛇御凤】。
但也足够位列上品!”
最重要的适应性强,酿成【长生酒】谁都可以喝。
谁也不傻,虽然每一个人都是被标注了价码的棋子,却都不甘心自己注定被牺牲的命运,想要跳出棋盘去充当棋手。
即使王远吃老虎,还借着【罗刹诡骨】吃了道兵郑勇,桃仙娘每隔一个节气十五天就要吃掉一个人的精气。
但“吃”和“被吃”完全是两个概念。
桃仙娘想绑住王远,王远也不介意绑上桃仙娘。
利益一致的情况下,当做临时盟友也不是不行。
两人同样有导致生命遭受威胁的外部危机,又有【枭墓】内巨大利益的捆绑,互信程度比崔通和郎七的同盟还要高。
在达成同盟之后,王远“理所当然”地要了崔通最渴望的【招来术】,顺便还让桃仙娘将【霹雳子合丸法】当作了搭头。
但在反复权衡之后他却没有修习这【招来术】。
其中的【戒律三:此旁门便宜之法,与御剑之术不可同日而语,畏惧黑狗血、朱砂、惊雷等等阳刚之物。】
要是这列举阳刚之物的“等等”里面没有桃木,他就把【金翼玉腰奴】给吃下去。
戒律二需要在凌晨、傍晚练法,也必定会和许多术法冲突。
限制实在太大。
“拿这门术法只是维持人设,等我练成【化虎术】后,用‘一目五先生’这五鬼来偷东西可比【招来术】还要方便。”
当然王远又没有真的被迷惑心智,最关心的肯定不是桃仙娘。
而是在综合这位【赤篆术士】所说之后,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按理说【枭墓】辐射周边近两百年,一直在默默吃人与守陵人相安无事,为什么会在十五年前忽然作妖?
王远觉得,其中最大的可能便是在十五年前,【枭墓】得到了另一位上品“丹头”!
甚至极有可能是那六兽异格之一。
虽然【枭墓】自己无法移动,但当初洛阳王府可是发出“王命旗牌”破了姥姥的古槐庙。
坏事做尽的洛阳王府,从别处抓来一个“丹头”献祭给自己的祖先完全说得过去。
甚至在将一切都串联起来之后,他现在对王府是否知道三王子周景曜的用处,也不禁深深打了个问号。
“【杀生宴】、【长生酒】、【丹头】、《小生死簿》……我应该很快就能完整揭开十五年前那次事件的面纱了。”
梳理着目前的线索,王远不由振奋。
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多做善事的人家必定会给子孙后代留下福荫;总做坏事的人家必定会给子孙后代留下灾祸。
既然自己在娘胎里,都能得到七百多阴德,还有那一册《小生死簿》。
那么,在十五年前,自家长辈们必然是付出巨大代价干了一件造福众生的大事。
比如:
——阻止【枭墓】酿造长生酒,摘取一颗能让它复归本来面目,完全脱离桎梏的【杀生道果】!
只不过暂时不清楚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导致在那一天降生的自己,同时也与【枭墓】产生了直接的联系。
自己也因此被葛道爷选做“药饵”,差一点就稀里糊涂地送了性命。
王远发散的思维重新聚焦,心中暗忖:
‘现在可以肯定,十五年前那个准备用来点化【长生酒】的上等‘丹头’,显然没有被吃掉,那这些年又到哪里去了呢?
一个命格殊异之人,命格殊异之人……’
“嘿!王小远,在想什么呢?”
这时,王远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悦耳的轻叱声。
抬头一看,墙上挂着的镜子中出现了一位明艳的嫁衣少女。
眉目如画,明眸皓齿,正透过红纱盖头一脸嗔怪地看着自己。
看到表姐凰妩,王远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不过立刻被他掩饰下去。
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对镜子里的小女鬼抬了抬下巴,目中无人地道了一句:
“嗟!来食!”
下一刻。
呼——!
阴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