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的声音放缓了:“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他藏着那么多事,以前有段时间很难熬,我和父亲四处拉投资、谈订单,但他却总是闯祸——那时候,我只觉得他很闹腾、叛逆,所以在父亲商量把他送回南城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默认了。”
“现在想?起来?,我们还真得挺差劲,他那么懂事,偏偏那段时间性情大变,我们所有人?却一直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沈南昭看秦晟懊悔的模样,只是淡笑道:“秦总,他和我说过,他有一个最好的哥哥,哪怕应酬喝到胃出血,还想?着接他回来?吃午饭。其实从那个时候,他就决定?要走了。”
“沈南昭,谢谢你了。”秦晟认真道。
谢谢你陪着他,让他没有那么孤单。
*
但老奸巨猾的秦总还真没说错,小狗不仅藏着私房钱,他还藏着自己暗搓搓的小心思。
他一早起来?,黏黏糊糊地?缠着沈南昭给自己请了一天假,先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窝了一会?儿,等到太阳晒屁股的时候,慢吞吞地?起身,穿着家居服,趿拉着拖鞋去了衣帽间,窸窸窣窣地?将?工具搬了出来?。
他定?制的东西已?经到了。
打开藏青丝绒的包装盒,里面静静躺着是一条黑漆亮面的手?工choker,全黑的漆面皮革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一种细腻的、光滑的色泽。入手?触感微凉,但只要略一接触,就能迅速地?染上与人?体一样的温度。
一旦那人?戴上,刚接触的瞬间,一定?是会?凉得一哆嗦,可很快就会?热起来?。
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像是闷开的水,蒸汽顶着盖,呼哧呼哧地?往外?冒。
滚烫的,潮湿的,柔韧的。
秦轲的喉结微动,他一点点地?抚平皮质项圈,眸色似乎也染上了化不开的黑,浓墨一般的欲.望,藏在纤长?的睫羽之下。
像是给小猫的项圈,上面还根据他的定?制要求,装了一颗金灿灿的铃铛。
可惜……是个哑的。
秦轲轻轻拨弄了铃铛,寂静无?声,他慢条斯理?地?戴上了手?套,大致丈量出适合的长?度,便拿起皮革打孔器,用银色的小锤,一下下地?将?孔位凿穿。他情专注,等一切都完成后,又眯着眼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用白手?套再次细细捋过了光滑的皮质漆面,眼底满是掠夺的暗光。
非常完美。秦轲嘴角上扬,心情颇好地?拎着“新宠”去了衣帽间,他拉开抽屉,将?它端端正?正?地?放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个秘密。
他近乎克制地?,彬彬有礼地?锁住了心中蠢蠢欲动的凶兽,又披上了乖巧的外?衣,继续充当贴心又乖巧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