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昭摸了摸他的手臂,皱眉道:“嗯,你自己?可能不方便。”他只顾着看伤口?,丝毫没见到那人不经意勾起的唇角。
等处理好伤口?后,他起身牵着秦轲走进浴室,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水汽弥漫,像是山林间骤然蒸腾的浓雾,这?正好是捕猎者最好的掩饰——
雄狮隐藏在?雾气?之后,安静地伫立,任由水珠落在?身上,像是摔碎的琉璃,折射着透明的光四溅而去,他的眼牢牢地、安静地锁定了猎物。
那是蛰伏的笃定,冷静中带着审视。
沈南昭则是那只不设防的,心怀愧疚的兔子。
他抖着被淋湿的柔软白毛,兢兢业业地替雄狮梳理着鬃毛,还要心疼地摩挲着被敷料牢牢盖住的伤口?边缘。
“还疼吗?”他心疼极了。
秦轲的视线一直注视着他:“嗯,还疼呢。”
闻言,兔子又抖了抖毛茸茸的耳朵,更加难受了,全然没有注意面前人逐渐幽深的目光。
“你的衣服……”秦轲的话语微顿,他单手抚上沈南昭的衬衫纽扣,语气?似乎也带着被水汽氤氲后的感觉,“都弄湿了。”
沈南昭这?才发?觉飞溅的水珠早已?将他的白衬衫打湿,像是沾了水的宣纸覆在?身上一般,紧紧贴着身躯,线条轮廓格外清晰。
他刚想回复“没关?系”,却突然感觉灼人的气?息逼近,身前便笼下阴影,只见秦轲轻俯身,他将湿漉漉的脑袋搭在?了沈南昭的肩上,随即一股气?流喷洒在?了他的颈侧。
“南南,你不会离开我的吧。”
话音落下,秦轲轻轻吻了他的锁骨处,他发?梢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水,溅在?沈南昭的身上,迅速从衬衫侵入肌肤,引得他不经意地打了个寒颤。
沈南昭浑身紧绷着,他潜意识里察觉到了危险迫临,却无?法说出半句拒绝,只能抬手拥住了面前这?具温热的身躯,认命地放松了动?作。
在?秦轲的示弱中,他早已?丧失了拒绝的权力。
他的眼有些?失焦,手指插入那人的湿发?中,漫无?目的地看着上方还在?淅淅沥沥落着热水的花洒,喃喃道:“是,湿了,那麻烦你帮我脱了吧。”
秦轲勾起了嘴角,语气?似乎带了些?怪异的喟叹:“好。”他垂眸,用食指轻轻挑了一下衣扣。
一小时后。
“还可以继续吗?”秦轲半靠在?浴缸里,他从水中抬手,轻轻摩挲着上方沈南昭的眼尾。他的表情?温和,但眼里却藏着翻滚的岩浆,带着令人心惊的炽热。
沈南昭几乎连话都说不全了,他双手撑着秦轲的胸膛稳住身形,弓着身子竭力调匀着呼吸,哆哆嗦嗦道:“可、可以。”
他的眼尾、鼻尖都是红的,看上去可怜极了,却还妄图满足秦轲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