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她的搬弄是非的话里,她两样都占了。
她不仅堵住了受害者的嘴,更得寸进尺地讹诈到了一笔赔偿,简直是意外之财——更别提此后几天,她在?牌桌上的称心如?意。
说不定这次也是她牌风逆转的好机会!
严艳眼中?精光一闪,她更加猖狂了:“你?知道你?家的孩子多可怕吗?他平时殴打我儿子也就算了,上次给?郑旭脑门上开?口子我们也谅解了,现在?甚至还强迫他吃泥巴!是不是变态!”
“他不会的。”老大大有心无力地辩驳着,但她的声音迅速被压在?了女人的大嗓门下。
“不会?我可跟你?说,我都是有人证的!”
严艳鲜红的指甲逐一点过身边的混混三俩,被指到的人立刻昂首挺胸,点头附和起来。
“是啊,我们都看?到了。”
“就是沈南昭干的,别提多狠了!”
“……”
众人吵吵嚷嚷着,妄图将屎盆子扣在?他人头上——乌合之众最?爱这种恃强凌弱的戏码,这能令他们产生高高在?上的错觉,足以让他们在?落败的人生里找到零星乐趣。
“没、没有。”
老外婆依旧在?轻声坚持着,但她太年迈了,垂垂老矣的人,面对这群精力旺盛的疯狗,着实毫无还手之力。
严艳嘴边的笑容逐渐扩大,她唱完了红脸还准备唱白脸,故意扯着嗓子道:“我看?你?家的那么暴力,是不是没爹没娘心里变.态啊!”
“嚯!”她故作?吃惊般捂住了嘴,瞪圆眼睛道,“那么变.态的小孩怎么还能上学呢?前面才用酒瓶砸人,现在?竟然开?始逼我儿子吃泥巴……”
“我们还是报警吧,抓着就关起来,还读什么书呀。”她阴阳怪气道,又故意从口袋掏出了手机,假装要拨打电话。
老人脸上满是焦急,她没有文化,只听说会影响沈南昭上学,瞬间就乱了手脚,慌慌张张地探手出去,疯狂摆着:“别、别报警!等他回来,我好好说他!”
很好!设下的圈套得到了反馈,严艳微微勾唇,她慢悠悠放下手机,皱眉冷笑道:“这是光靠说说就能解决的吗?”
她又将自己的摇钱树儿子一把薅前,指着他厉声道:“我还带他去洗胃了——医疗费、精损失费,你?一个做家长的难道不该表示下!”
“这……”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猛烈攻势,老外婆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为难。
她杵着木棍的手在?微微颤抖,整个人像是枯瘦的芦苇,只需要风轻轻一扯,就会顷刻折断。
还不等严艳继续发难,只听身后传来一声怒斥:“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