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落寞,他无力地垂下头,苦笑一声,很快又恢复以往,说话带刺:“什么意思,嫌我手脏?”
沉默两秒,季行简小幅度点头。
“……”
霍骋野紧咬着牙,尽量克制自己的坏脾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在意季行简对他的态度,能收敛的时候就收敛,能克制的时候尽量克制,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能确定是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时常试探。
试探季行简的底线,试探季行简对他的容忍度,试探着将季行简圈入自己的领地。
有些人,表面“荤了头”,其实内心是“素什锦”。
说喜欢太矫情,不说又憋的难受,完全是自己找罪受。
霍骋野盯着路边的野狗,眼越骂越脏,不知道是跟季行简生气还是在跟自己置气。
气头上,季行简用手指头戳了他一下。
霍骋野没理,心想既然嫌他脏还碰他干嘛,他要是理他他就是狗。
下一秒,季行简又戳了一下他,见他没反应,锲而不舍地继续戳,从手臂移到腹肌,戳地他心里发痒。
“干嘛!”霍骋野没好气得的吼了一声,如果声线再粗重一点,音调模糊一些,特别像猛犬低吼。
季行简被他的反应吓得一抖,几乎不敢看他,默默将兜里唯一的湿纸巾递了过去,支支吾吾道:“你、你把手指擦干净……脏……”
“……”说一遍还不够,还要再提醒一遍?
再说哪儿脏了,他出门前明明洗过手!
霍骋野越想越气,宛如电线杆一样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季行简偷偷瞥了他一眼,纠结了一小会儿,主动帮霍骋野擦手,连指甲缝都不放过,脸红的仿佛要滴血。
擦完之后,季行简将“脏”了的湿纸巾丢进垃圾桶,咬了咬唇,意有所指道:“遥控器……”
霍骋野被气得脑子卡顿,现在才反应过来季行简为什么执着于给他擦手。
“操!”霍骋野心里那头莽鹿突然又复活了,而且比之前更加鲜活。
季行简:“?”他心中一紧,惴惴不安地看向霍骋野,生怕他一时兴起按下去。
“不脏,我之前舔过……”
lph低沉的嗓音贴着耳畔传入大脑皮层,激地季行简头皮发麻,某处不可控制的夹紧异物,热流缓慢冲洗。
霍骋野的声音还在继续,“你抖的好厉害……可我没按开关,你不会是听着我的声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