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我出,血随便从她身上抽,抽多少都行。”
原本还算帅气的威少,现在一脸的狼狈。
要不是场合实在不合适,我真想先笑个五分钟的。
“既然威少开口,那就没问题了,等下麻烦把账结一下,本店的纸扎还是有点小贵的。然后……”
我大大咧咧的走到凌姐身边,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把她拽到了门边低声说道:“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能伤害白家人。”
“白家?嘿嘿……我有我的原则,只要别触犯我,我谁都不害。”
“凌姐”同样压低了声音回了我一句,只是这一次的声调既不是妩媚御姐也不是尖细的婴儿嗓音,而是一个低沉的男中音。
“你的原则是什么?”
“与你无关,不过至少眼下白家丫头是犯不到我的。”
“那祝你玩的愉快了。”
没错,凌姐身上这个鬼物是有猫腻的。它根本不是被威少和凌姐打掉的鬼婴。
倒不是说胎儿才两个月大不会有灵,而是这鬼物自己说的“七月半的纸扎是你们店里的?”
《阴阳手札》上有记载,婴灵这种东西,通常会缠在打掉它的母体身边,母体去哪儿它去哪儿,不会胡乱跑动。
七月半那天,那个纸人变火人的一幕着实很诡异。
看来,它当时应该就在庄园里。
所以它根本不可能是什么鬼婴。
只是它愿意缠着威少和凌姐的话,我会很乐意帮忙的。
没错,我就是这么恶毒。
对我好的人,我可以玩命护着他。
但像威少和凌姐这种打一开始就看不起我,时时处处想踩我一脚的货色,我凭什么护着他俩?
另外,纸人要是能把凌姐身上的鬼物带出去,跟上他们两个,白雨洛还能更安全点呢。
事情谈妥了之后,我让那鬼物先从凌姐身上下来,毕竟上身太久对人的身体不好。
尤其是凌姐这种,本身因为打过胎伤了元气的。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鬼还挺讲究。
它竟然把房间给收拾了一下,画了口红的镜子擦干净了,这才跟着我们回到了白雨洛的房间,往羊毛地毯上一坐,身子抖了几下瘫在了地上。
一番掐人中按太阳穴,总算是把凌姐给弄醒了。
凌姐醒来之后被自己身上的长裙吓了一跳。
经过询问我们才知道,她当时蹲在厕所里,突然想起来一个很喜欢的牌子今天有新款的口红发售,就准备去抢几只。
谁知道刚打开某宝的店铺,就觉的眼前一黑,再清醒过来就是现在了。
这一次凌姐真的吓坏了,也顾不上帮威少勾搭白雨洛了,玩了命的往威少怀里钻。
威少则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把她推了出来,完全没有安慰的意思。
然而有趣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一直和和气气的眼镜男阿文不经意流露出了怨愤之色,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今天的百鬼夜谈会,也不知道该不该算成功。
白雨洛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儿喊着要讲故事,把最后一根蜡吹灭看看结果,但其他人没一个同意的。
这让白雨洛满脸的郁闷。
答应了鬼的事情,是不能不做的。
威少让大发开车送我回了店里。
大半夜敲门,郑老板披着衣服出来对着我就是一顿臭骂。
不过,当大发把一叠钞票甩到他脸上之后,老东西立刻变了脸,乐呵呵的从店里搬出一个最漂亮的玉女给我们,顺带还送了一套比基尼。
当然,我并没有告诉郑老板纸人是做什么用的。
回到玫瑰庄园的时候,已经快到午夜一点了。
白雨洛的房间里,威少站在床边,嘴里叼着一只没有点着的烟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是在装深沉还是避免和其他人交流省的尴尬。
凌姐坐在矮桌边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嘴里一直念叨着“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之类的话,显然是知道了她失去意识时发生的事情。
从凌姐的手指上取了一些血,在纸人心口写好生辰八字后,我带着她和威少、大发就在院里把纸人直接烧了。
凌姐一改之前的傲慢态度,不停的对我道着谢。
我嘴上说着不用,心里却是不停地撇嘴。
被人卖了,还要给人数钱,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吧。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威少三人也没心情了,打算跟我一起上去,和白雨洛告个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