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还不是全部。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头顶的降落伞已经被打开,高度慢慢地降下?,在即将落水前,荷灯听见了耳边要自?己闭眼的叮嘱。
模糊的思绪随着身体完全浸入冰凉海水中时慢慢变得清醒,荷灯被人搂着向海面浮起,直到重新呼吸到带着冷意的空气时他才?睁开眼,然后在起伏不平的海面上荷灯看清了那些星星的模样。
——那竟然是飘在海面上的一盏盏河灯。
而就在他在为海里的烟花停留几瞬的目光时,布满整片大海上空的烟花也随着几声?砰砰砰的爆裂声?,声?势浩大地旋转了日夜。
天一直都是亮的,就连他们现在所?在的海面此刻都被照亮的犹如?黄昏落日时的波光粼粼,荷灯循着那些光亮的方向仰头看去,他的瞳孔和面容都在黑夜里都被烟花映得明光熠熠。
一直到远处接应他们的船只开到,荷灯浑身湿漉漉地坐在船头时,他也还是在看。
像是十分的喜爱和专注,等?头顶被人从身后披上柔软干燥的毛巾时,荷灯才?往旁边看了眼。
刚从船舱里出来的人就这样在他的身边坐下?,荷灯都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迎着光的脸,不过一眨眼对方就极为自?然的朝他倾过身,在盛大的海上烟花里吻住他。
荷灯从谢闻星的唇齿间尝到和自?己身上一样的海水的咸味和腥味,有点?古怪,莫名?其妙的荷灯觉得那味道好像酒,灌的人头晕。
所?以在他听见谢闻星温和着声?音问自?己可不可以交往的时候,荷灯盯着对方时明时暗的脸看了一会儿,又慢悠悠地思考了有两三分钟后,他才?说好吧。
烟花燃尽的时候,已经是好久以后了。
海面上的空气里飘着淡淡的烟味,不难闻,荷灯就在这未尽的飘渺白雾里重新登上直升机,回到他们出发前的那座古宅。
还是依旧的灯火烁烁,荷灯跟着谢闻星走,等?推开门后,他有些意外的看见房间里的布置居然也是偏向古香古色的风格,令人感到耳目一新。
进去后荷灯更是看得好,谢闻星则在衣柜里给?他翻衣服。
等?翻出来,谢闻星叫荷灯过去,摸了摸他还算温凉的手后,然后把衣服递给?他,让他先去洗澡。
“试试看会不会大。”
荷灯接过衣服看了看,他问:“你以前都住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