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年搬到陆颜舒的公寓借住,孟汀烟也关闭了诊所,在老城区改建完成前她要去寻找新的工作。
这天周逢厉开车回到老城区,如今整个老城区尘土弥漫,到处都是废弃的砖块和工人来回运作的铲土机。
许多巷子的围墙被推倒,日光终于照进了灰扑扑的楼道。
如今拆迁工程还没有拆到陆宜年居住的那片区域,不过许多人已经陆续搬去了新住所。
合身严肃的西装显得男人冷淡克制,与眼前废墟般的环境格格不入。
有正在搬家的居民经过这条巷子,向男人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再转一个弯就是那栋熟悉的居民楼,周逢厉还没走到那里就听见一阵吵闹的喧哗声。
几个阿姨聚集在楼下,大着嗓门讨论着什么。
“哎呦谁家的猫啊!怎么跑到这上面去了!”
“哎呀你别催我!我在想呢!这只猫我真的在哪里见过!”
“你快想啊哎呦哎呦这猫是不是想要跳楼啊!阿弥陀佛造孽啊!”
“猫”“跳楼”,男人捕捉到几个关键词,不经意地皱起眉。
这些居民楼的楼层建造得不是特别高,大约只有七八层的高度。
现在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咪趴在七楼的空调外机上,空调外机那一侧正对着巷子,底下是这几个为小动物担心的阿姨。
周逢厉一眼就认出了猫咪的身份。
这几天孟汀烟带着雪球,缓慢地清空诊所的物件。而雪球又是一个调皮的性格,它根本待不住航空箱,喵喵叫唤着要出来玩。
这个时间点孟汀烟联系的搬家公司恰好出现,孟医生去接人,雪球趁机跑了出来。
雪球也在老城区生活了好多年,它熟悉这里的环境。偶尔有几次偷溜出去,也会自觉跑回诊所。
周逢厉看见雪球大概也知道孟汀烟这会儿在诊所,考虑到猫咪有喜欢跳楼的毛病,男人不可能袖手旁观。
其实同陆宜年分手的这大半年,周逢厉一直没有再接触跟对方有关的人和事物。
时隔那么长时间,没想到最先碰面的是这只猫咪。
七楼的高度,薄薄的空调外机在猫咪的来回走动下摇摇欲坠。
这栋楼大多数住户都已经搬了出去,再往下几层就是陆宜年的出租屋。
空调外机的宽度十分有限,雪球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当下的处境,蜷成一团趴在上面,圆圆的大脑袋好地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