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隋林吓得慌忙将人揽住,“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原公子,殿下这是...”
“闭嘴!”
原奉翎黑着脸斥了声后,粗鲁的抓起李凤璟的手腕。
几息后,原奉翎将手甩了回去,“死不了!”
说罢他又扔给隋林一颗药,“给他喂下去。”
隋林拿着药面色略显犹豫,这...不是毒药吧。
不怪他多想,实在是这位原公子对殿下杀心太重...那浑身的都杀气丝毫未加掩饰。
原奉翎知晓隋林的担忧,冷冷觑他一眼,
“我要杀他何须浪费药,少主活着,他也得给我活着,否则少主岂不是白遭了这罪!
隋林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原公子真要下杀手十个他也拦不住。
至于原公子的态度,他是半点没放在心上,为救殿下贺若族少主生死未知,换成是他们也一样没有好脸色。
李凤璟这次只昏迷一日便醒了过来,才一睁眼就要上山去寻贺若真,原奉翎没好气道,“你当雪山是什么地方,便是太子也不能上去!”
李凤璟一心只牵挂着贺若真,他脑海里不断重复那句生死未知,哪里听得进去旁的话,不论隋林怎么劝他都拼了命的要往外冲,情绪极其激动,隋林不敢下重手,但也不能放任他闯雪山,一时间急得不行,原奉翎看不过去起身直接将人劈晕了。
“这...”
隋林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后,他默默的闭嘴将李凤璟抱回了塌上。
原奉翎居高临下的看着榻上满脸泪痕的太子,不轻不重的哧了声,“还算有点良心。”
之后好几日,李凤璟便是这般反复折腾,他一睁眼就要去找贺若真,隋林在旁苦苦相劝,原奉翎听得不耐烦了就将人劈晕。
这样的情境每日都会上演几次。
又是五日过去。
李凤璟终于放弃了挣扎。
他再次醒来时,面色平静的坐起身看着原奉翎。
原奉翎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僵持好半晌,李凤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别再劈晕我!”
“我还懒得动手,别发疯吵我就成!”
原奉翎。
“谁发疯!”
原奉翎,“披头散发哭喊着找师父的人难道是我吗?”
李凤璟,“....”
不愧是亲兄弟,嘴都一样不饶人!
“恭喜你。”
李凤璟一愣,“什么?”
这杀恭喜他?杀了他还差不多!
原奉翎理了理衣襟,站起身,“恭喜你短时间内不会再死一次。”
李凤璟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眉盯着原奉翎。
“少主已无性命之忧。”原奉翎。
李凤璟顿时便坐直身子,激动道,“当真?”
“你觉得我有耐心骗你?”
原奉翎说罢不等李凤璟再次开口便及继续道,
“虽说少主已无性命之忧,但还未醒来,若是平常这伤自是无碍,可在霜城少主为了保你一口气,将一种保命的贺若族族秘法尽数过渡给你,且在九层塔顶端取药,需要卸下所有功法,没有内功护体,少主与常人无异。”
李凤璟早便猜到救他不会这么简单,毕竟这等同于逆天改命,所付出的代价绝不会小。
但猜测是一回事,得到证实又是另一回事,此时原奉翎的每一个字都叫他心疼的窒息。
“师父的武功...”
“没了。”原奉翎沉声道,“少主如今只是一介弱女子,之后,她将不再是贺若少主,也会卸任国师,余下六年,由新的贺若少主赴京担任国师。”
原奉翎说罢深深看了眼李凤璟,便转身离开了。
李凤璟缓缓弯腰,双手捂着脸将头埋在膝盖。
他后悔了,他不该将她拽进来,本是他一己私情,却要她来承受这一切。
她本高高在上被世人奉为明,不容半分亵渎,不容只字片语的诋毁。
可如今为了他跌下坛,失去了她本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