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想了一下两人之间的体型差距,温黎感觉他自己的时一舟可能穿不上,于是他又跑到自己爸爸的卧室里,看看有没有新的。
他很幸运,找到了一条,他将所有东西全部放到一个袋子里,拿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时一舟还在做题,他便也没打扰,暂且将东西放到一边,然后拿起一本小说看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黎已经完全沉浸在这本书的内容当中时,就听到时一舟喊了一声“温黎。”
温黎立即将小说放到一边,“你做完了?”
时一舟点点头。
“那去洗澡吧。”他说着将袋子递给时一舟,“睡衣是刚洗过的,其他的都是新的。”
待时一舟进浴室后,温黎在时一舟刚才坐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对方卷面上板板正正的字以及规整的步骤,旁边几张打草纸上面写得密密麻麻,在想起刚才时一舟的那些话,恍然间,温黎似乎明白了自己心里刚才那股感觉是什么。
时一舟父母在地里洒下的每一颗种子,种下的每一株幼苗,换来了如今这卷面上的一笔一划。
种下的种子在时一舟做过的试卷上开了花,花开之后,将会在他人生的某个节点,结出果实。
而这些,是他不曾有过的体验。
……
时一舟这一晚上睡得还算踏实,如果不是半夜某个时间点,温黎又像八爪章鱼一样,缠在了他身上。
时一舟试图推了几次,但没有用,他又怕把温黎吵醒,索性就任他缠着。
早上温黎的闹钟将两个人叫醒,睡眼朦胧的温黎哪还记得床上还有另一个人,本就有些起床气的他在被叫醒之后抱着时一舟用力蹭了两下,然后猛踹了一脚。
没错,时一舟就是被这一脚踹清醒的。
好在这时温黎也放开他,床边的闹钟还在坚持不懈地想着,可此时的温黎,早就已经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
时一舟起身将闹钟关掉,接着,他掀开蒙在温黎脑袋上的被子,往下腰,轻声喊了声,“温黎。”
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时一舟又伸手推了推他。
“温黎。”
温黎再次被推醒,他正积攒着怒气,一边睁开迷糊的双眼,一边说“搞……”
“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时一舟。
这可比闹钟好使多了,温黎的大脑快速反应了一会儿,记起对方昨晚在这留宿之后,温黎快速清醒过来,并且不带有丝毫的脾气。
“你怎么醒那么早?”
“闹钟响了。”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洗漱。”温黎说着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正要往浴室走,只不过刚走到浴室门口,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