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身体骤然腾空,被陈慕也抱在身前,往房间走去。
她意识恢复一点,手里无意识环着他的脖子,轻声叫他:“陈慕也……”
“嗯。”他安抚吻上她额角,哑得一塌糊涂。
“我在。”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程西后背触及到柔软的床铺,身前的人紧跟着压下来,烫得让她发软。
身体贴近,触感变得格外清晰,轻颤、炙热、情潮涌动,未关的窗户拦不住一室春意,床下的裙子和男士t恤交叠在一起,混乱难以分割。
程西朦胧间,感觉陈慕也起身离开,她努力支撑起眼皮,看到他折返回来,撕开一个东西。
她惊得睁大眼睛,嗓音是未褪的软:“你什么时候买的——”
陈慕也重新覆上来,咬上她耳朵,隐约笑了声:“上午在超市。”
……
热浪一瞬袭来,翻涌之际,温柔裹挟,浪潮层层推进,覆盖过皎洁沙滩,海水里似夹了熔岩,热烫湿潮,完全浸湿底下沙滩。
房间里被阳光填满,烫得仿佛让人身处闷夏,程西徒劳抓住了底下被角,呜咽泣声,眼角浸着泪。
“陈慕也……”她本能唤。
“西西。”他低头下来哄她,吻一个接着一个落下,手把她手里攥紧的被角抽出来,一根根塞进她的指缝,十指紧扣,按在了枕头边。
浪潮再次汹涌而至。
房间温度节节攀升,周遭静得仿佛只听见一室暧昧声响,漫长的仿佛没有终点,直到外面风止的那刻,树影安静挺立,里头动静渐渐平息,闷热似要散去。
程西睁不开眼,伏在床间,累得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浑身仿佛从刚水里打捞上来,额发湿漉漉贴在脸侧,浓黑把肌肤映衬得雪白,晃眼又招人。
陈慕也似乎离开了,脚步声走到外面,她模模糊糊间松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休息,意识快散去时,耳边传来清脆一声响,仿佛是易拉罐被扣开的声音。
程西疲乏睁开眼,看到陈慕也重新进来,上半身赤着,裤脚微垂,手里拎着一罐冰可乐。
袒露出来的胸膛宽阔白皙,锁骨凸起,有种难言的性感。
程西刚刚看清这一幕,床铺就微微下陷,陈慕也拎着易拉罐的手轻抬,脖颈微扬,喉结上下滑动,灌下一口可乐。
他伸手从床上捞起她,身体俯下来,甜丝丝的可乐裹着气泡渡到她嘴里,面前胸膛火热,陈慕也在她耳边落下了两个字,不知足。
“继续。”
这个下午炎热漫长,空调无尽吹,床单皱得不成样子,她被裹在其中,承受着起伏潮涌。
浑浑噩噩间,脑中只涌起一个念头。
——是谁说他体力不行的。
-
周末关在家,两天荒唐。
她不知道平时看起来自持禁欲的人,开了荤会是这副模样。
程西身体素质不是很差,在节目里各种爬山运动,一天下来游刃有余,现如今却浑身如同散架,腰酸背痛,唯有躺在床上轻松几分。
反倒是那个走几步路似乎就会累的人,精充沛,还抽空在客厅,抱着电脑修改了几个方案。
时不时进来看看她,碰碰额头摸摸脸,好像她现在是生病,躺在那休息。
心情好时,还要捧着她的脸低头下来亲亲缠缠片刻。
周日晚上是陈慕也做的饭,吃完,程西就把他赶出门,自己折返床上,拉高被子蒙住头,睡个舒服觉。
纵使有两分不情愿,陈慕也还是陆陆续续把自己东西偷渡过来,不知不觉塞满了她的房间。
好在他还有存有些许分寸,没有在工作日折腾她,偶有放纵,大多克制,只是周末前一晚,程西第二天永远会睡到日上三竿。
彼此工作也慢慢走入平缓期,空闲时间变多,晚饭后,还有剩余去附近公园散散步。
沪市的夏天不紧不慢来了。
西瓜不限量供应,冰箱里塞满汽水,客厅的风扇也呼啦啦没有停歇。
他还是一如既往爱喝冰可乐。
程西现在看到可乐,就觉得晃眼,平时里更是不碰,反倒是陈慕也总爱作弄她,有时情到浓处,依然喜欢往她嘴里渡。
凉丝丝,舌尖上炸开的气泡,就好像她那一刻疯狂搏动的心脏。
八月份,程西陪陈慕也回了趟京州,去参加他爷爷八十大岁的寿宴,在宴席上,程西终于见到了他的父母。
两位各自再婚后,又有了孩子,老来得子,一改先前对小孩不闻不问的态度,如珠如宝捧在手里。
期间一个不顺心,几岁大的孩子就哇哇哭泣,周围的人手忙脚乱哄着,席上乱成一团。
程西听着糟心,看着也糟心,无声在桌子底下握住了身旁人的手,陈慕也低垂着眼,没什么表情,手里却拉紧她。
在寿宴上,老人家又突然起身,宣布了一件大事,他名下所有资产从今往后都交于他的长孙,陈慕也,手续早已让律师去办,只待更名落户。
这个话一出来,席间所有人面露惊色,唯独他的父亲沉默半响,出声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