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资的手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震。
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胡笳。临中一直对手机管控严格,因为胡笳,他才把手机随身带着。
等他到游泳馆,胡笳已经在里面游了一个来回了。临中斥巨资建造的游泳馆,却只在示范日上才开放,阗资不知道胡笳是怎么拿到游泳馆钥匙的。他有时候觉得,胡笳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身上总有种旁观和跳脱感。
胡笳游到阗资边上,猛得朝他泼水。
阗资冷不丁被她溅了一身的水,衣服的面料黏腻地吸附在身上。
胡笳笑开,她永远喜欢看阗资被她捉弄的样子,这让她觉得自己占在上风。
“心情好点了?”阗资问她。
她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联系他,他知道。
胡笳不说话,慢悠悠把阗资拉下来,轻轻抚摸他的手腕。
阗资的体温总要比胡笳高出半度,如温水般舒服,让她想贴到他身上去。
但对阗资来说,胡笳的体温,总像是生病的人,或是被冷风冻到了,带着股可怜劲。
“上来吧,水里不冷吗?”他轻轻对她说。胡笳没理睬他。
阗资犹豫了一会,才伸出另只手,把黏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别到耳后。
多少次了,面对阗资的一举一动,胡笳总会笑着羞辱他,弄得他甚至都不敢触碰她,怕惹来她又一轮的嘲笑。可反过来,他的身体却像是为她做的道场,她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与情欲。
“挺漂亮的。”她说了第一句话。
胡笳在他手腕的红痕上轻轻勾划,“别人知道这是奶罩留下来的吗?”
联想起自己被她捆绑的经历,阗资有点不悦地叫她:“胡笳。”
“不喜欢听我说骚话?”胡笳舔舔阗资的手腕,盯着他。
酥麻感像小蛇一样游到阗资心里去,水里的胡笳像是他的聊斋,又像是他的玉观音。
“不是最喜欢我看发骚吗?上次带你去水库玩,我从水里出来你就硬了。”
胡笳冷笑着对他说:“阗资,你还真是条又当又立的狗。”
阗资沉默了,不再去看胡笳。
她又要开始发疯了。
胡笳拉阗资进了更衣室。
关上门,胡笳背靠在门上笑眯眯看他。
月光白的绑带泳衣穿在她身上,更显得她肌肤可亲,雪乳盈盈。
“我得走了。”阗资感觉自己太阳穴在发紧,“学生会那边的事还没做完。”
“好啊,你帮我把衣服脱了,你就能走了,”胡笳语气轻松,“柳下惠,这不难吧?”
“要是敢硬,我就把你的鸡巴给卸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