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医护人员立马压制住了我,又再次在我手上注射了一支针剂,警方在我被控制住后朝我一字一句解释出了永皣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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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黎京先生先出手打你,并且抢夺你的东西,你出于自防反击,而永皣先生上前阻止并且和黎先生扭打,在这途中黎先生拿刀想要刺他,你出于正当防卫拿刀刺在黎京的背上“几刀”,但不足以让他死亡。」
「而永皣先生是直接导致黎京先生死亡的人,那时的黎京先生就算受伤也尚存气息,而他选择直接拿刀反覆刺进黎京先生的胸膛、肚子和致死的心脏。」
「永皣先生防卫过当??」
他们后续讲了什么我听不清楚,只得浑浑噩噩的在脑子中復述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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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和精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坍塌,我反覆的哭着和他们说一切都是我起头的,不能定罪在永皣身上,可他们却再次将我的所有思绪强制关机,不再让我歇斯底里的承认我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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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任凭我怎么歇斯底里、声嘶力竭、哀声祈求,都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
他们只把我当成一个过度惊吓的病人,更或者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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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皣最终被判了刑,被判处了五年的有期徒刑。
我浑浑噩噩的看着在玻璃前将头发剃去,穿着受刑服,眼底尽显疲惫却不失一丝任何爱意的永皣。
我拿起话筒,伸出颤抖的手贴在玻璃窗上,听见他温柔如故一句,「夜夜,过得好吗?」
我将额头抵在玻璃上,在一声声对不起中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出来,是我,是我亲手害了我刻在骨髓里的爱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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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晕染了他的面庞,却没有雾化他心疼又爱意绵绵的哑音,他就如同小时候安哄我那般,轻声说道:「不哭了,夜夜,哭了就丑丑了。」
「还想听我讲童话跟那些小“名言佳句”吗,那等等我好不好?」
我哭到回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得一直点头,在眼泪滑落瞳孔,在面上流下一道道泪痕时,郑重的重复回他:「我绝对不会离开你,永皣。」
「那你出来我们就结婚,带着永恆一起去别的城市好不好?」
永皣的声音更低了,他将手同样贴在玻璃窗上,额头靠向我,哽咽的答应我:「好,我们结婚,带着永恆去过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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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冰冷的玻璃窗前,隔着我们彼此的温度,传递我和他分秒必争的爱语呢喃,这些全都在告诉我,只要熬过等待的时间,我们就能一起到谁都不知道我们的地方,过着一样虽然穷却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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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什么,我最先等到的,会是一个让我精世界和身心彻底溃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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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电话里,一道冷漠的声音机械性的朝我淡然的陈述道--「黎小姐,这边是k区监狱,编号92永皣,于监狱内斗殴头部遭重击当场死亡,尸体目前已经送往鎏光医院分院。」